姬月沁陪著小魚觀看著舞姬的表演,但她卻心不在焉的想著暗影潛入知州府的情形也在謀劃著下一步要做什麼。她望著夜空中閃爍著的星星,思緒也跟著飄到了遠方,她很想自己的家人也很想自己的弟弟能夠平安於世。
暗影到達姬月沁的身邊時就看著她周身流露出那股濃濃的哀傷之感,更增添了幾分涼意。但她的眸子裡沒有一絲光澤,更多的是絕望和悲涼。暗影明白,眼前的這個女孩儘管年紀不大,但是她所經歷的,足以令她的心千瘡百孔。沒有什麼比得過自己親人在自己的眼前慘死而自己卻毫無辦法改變什麼色挫敗感更為難受的了。
暗影不忍去驚擾眼前的少女,又害怕她會在這哀傷的漩渦之中迷失了自我,便輕輕開口喚道:“是暗影阿。怎麼樣了?”
聽見姬月沁出聲小魚才看向這邊,發現暗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們身邊還真是讓她嚇了一跳,但也知道姬月沁和暗影在談論正經事也就沒有出聲打擾。
暗影想到知州府的情形說:“稟告郡主,那個知州府潛入之後屬下發現知州府隔壁的宅子住著呂欽宗的副官李強,恐怕他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您的下落的。”
暗影說了知州府附近的不對勁,姬月沁心下了然,這追拿反賊的主控權不在這知州的府上,而是在這個副官李強的手上。但是姬月沁一行人出個城靠著知州府的令牌就足夠了。但看暗影這樣子應該是沒有拿到知州府的令牌。
“看你這般應是沒有拿到令牌罷。”姬月沁一想這知州果真將令牌隨身攜帶著,也不怪暗影無功而返了。
暗影點了點頭說:“那令牌果然是隨身攜帶著的,本來屬下想直接打暈那個知州直接將令牌取走,卻看見那個知州跟隨著一個男子,那男子的武功也不輸屬下。所以屬下也沒有萬分的把握前去。”
姬月沁聽罷,也覺得棘手起來,暗影是他們身手最好的人了,但仍是與那男子沒有一定差距,若是暗影真的下手,那麼姬月沁想要離開錦水城更是難於登天。
但老天似乎也對姬月沁有那麼幾分的眷顧,暗影將話繼續說完:“那男子的身份似乎不一般,那知州為了討好那男子說是要花燈節的時候包下曼舞坊去表演一番。”
姬月沁聽罷眸光一亮,心下也有了一份計劃。於是姬月沁就差了一個侍女將綰娘請上來。綰娘上來之後聽了暗影所說,又見姬月沁要和她商量計劃,便去了自己的屋中好好商榷一番。
當他們到了屋子裡之後就讓兩個侍女站在門口好好看著,就將門關上在屋裡密談起來。
暗影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告訴綰娘,綰娘聽了就皺著眉道:“花燈節就在三日後了,那天是月沁郡主最好離開的時機,但很難說這不是他們的陷阱。”
暗影也沉默不語,似乎在思索著到底該怎麼辦。
“三日後的花燈節會熱鬧非凡,肯定會加大巡邏的力度,我們不能貿貿然的走。”姬月沁出聲道。
“他們請曼舞坊過去,那麼我們就有機會拿到令牌了,那個知州也是曼舞坊的常客,應該會對我們放鬆些緊惕。”綰娘回憶了一會便說。
“那個知州每次在我跳完舞之後就叫我陪他喝酒,說是喝酒還不是想趁機佔我的便宜。”姿蕊提起那個知州目光和語氣中都流露出幾分不屑和鄙夷。但轉念一想便道:“既然這個知州鍾愛於我的姿色,那我只好出賣我的色相去竊取這個令牌了。”
綰娘一聽姿蕊一眼,便想阻止,因為她們親如姐妹,她不忍心看著姿蕊被那個色慾燻心的知州侵犯。但為了郡主能夠順利的離開錦水城,卻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於是姿蕊就和暗影說:暗影大哥,花燈節那日我拿到令牌之後就隨你們離開,你將那男子引走,然後郡主和小魚就在馬車上等我們,我們就迅速離開錦水城。”
綰娘聽了姿蕊的話覺得有幾分可行性,便點了點頭。
姬月沁一聽便皺起眉頭來,她們似乎把這些想的太過於簡單了,回想起那日來的男子對姬月沁的探究的眼神,就知道這個不是個好解決的主兒。而且姬月沁並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主,她知道在這鉅變的漩渦之中想要保全自己就需要掌控主動權。
於是姬月沁便開口說道:“不。我不能坐以待斃,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
姬月沁還未說完就被綰娘出聲打斷:“不行我們不能讓郡主以身涉險,您必須得安全離開才行。”
姬月沁卻堅定不移的看著綰娘道:“不行,那個男子見過我易容後的樣貌,若我不去他才會生疑。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我不能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