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酒兒雖是官家小姐,但也聽說過雲安乃御前帶刀侍衛,奉皇命保護蕭靈,眾人皆知其心狠手辣、鐵血無情。
有周酒兒的侍衛試圖上前護住自家主子,卻也早聞雲安之名,遲遲不敢上前。
蕭靈看了眼周酒兒的侍衛,只道是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不過是貪生怕死之輩。
下一秒蕭靈卻被那名侍衛腰間的令牌吸引了目光,令牌被藏在腰間,只不小心露出了一點兒,蕭靈只覺得眼熟得緊。
“雲安。”雲安正欲上前,卻被蕭靈叫住,他轉過頭看了蕭靈一眼,身子往蕭靈視線處移了移,正好擋住蕭靈看向周酒兒的視線。
雲安手中長劍輕撥,劍光突現。
“啊!”周酒兒悽慘猛叫。
雲安漠然地將劍身的血漬擦拭乾淨,利落收劍。
“雲安。”蕭靈偏頭欲看看周酒兒情況,卻見雲安轉身走近直接擋住了她所有視線。
蕭靈微微抬頭疑惑地看著他,他低頭看了看蕭靈的腳。
“屬下多有冒犯。”
蕭靈“啊?”字都未來得及說出,便被雲安抱上了馬車。
蕭靈久久未反應過來,只感受到自己的臉逐漸滾燙。
“雲安你……放肆。”
雲安拉起韁繩,看向站在原地被嚇傻的青珞,“上來。”
直到馬車走了一段距離,蕭靈才回過神來,想到方才周酒兒的慘叫,連忙掀開簾子探頭朝後看去。
只見到周酒兒的背影。
周酒兒蹲在地上摸著什麼東西,突然她倒在了地上,隨從連忙將她抬走了,地上只留下一小灘鮮血。
方才鬧這麼一出,蕭靈的傷勢更甚,雲安將蕭靈徑直抱進了玉笙院,從懷裡掏出藥瓶雙手遞給蕭靈。
蕭靈坐在床上,接過藥瓶,雲安轉身背對著她。
蕭靈脫了鞋襪,拉起褲腿,小心地給腳踝上藥。
傍晚時分,暮春渙夏將葉仲堯接回了府。
“小漓、離憂,祖父回來啦。”葉仲堯樂呵呵地進了府,見到府中情形笑容僵在了臉上。
葉思漓咳嗽了幾聲,正喝著顧離憂喂的湯藥;府中大夫正在一旁為蕭靈檢查傷勢;穆九風一瘸一拐地走向葉思漓身旁的凳子坐下。
幾人聽見動靜,齊刷刷地朝門口看來。
“祖父!”
“祖父。”
“裕王爺好。”
“裕王爺。”
葉仲堯傻了眼,“我不過是去度了幾日假,你們怎麼各個負傷了?跟別人打群架了?”
葉仲堯疑惑道:“不應該啊,離憂可是深得我親傳。”
“……”院中幾人面面相覷。
顧離憂先開口打破沉默:“祖父,近日梁府之事您可有耳聞?”
“自然,我聽聞梁府出事,這不急匆匆地便趕了回來,就是擔心錯過了刑部尚書梁大人的頭七。”
“……”葉思漓怎麼覺得這聽著不像是好話呢。
暮春渙夏聞言更是眼觀鼻鼻觀心。
急匆匆趕回來?
若不是她二人軟磨硬泡,恐怕此刻王爺還在和天遙寺的方丈下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