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是聖人、君子、女子、小人。
他們齊齊摘下面具，頭戴聖人面具的那人朝著餘恬猛地跪下，狠狠叩了三個響頭。
餘恬目瞪口呆
，張了張嘴，顫聲道：「你……你怎麼回事？」
才趕來此地的胡瀟瀟與靈炆同時落地，瞧見青渭之後，胡瀟瀟一樣滿臉震驚。
「小青？你沒死？」
青渭眼眶通紅，哽咽道：「我沒死，當年在離洲，小御空把我藏了起來，交給了許經由。」
其餘人也瞧見了九座山頭兒傳人之一的丘昧瀲，還有那個天帝座下羅剎女，除了幾個知道內情的，其餘人臉上盡是震驚。
歐鈺倒吸一口涼氣，沉聲道：「這是個局？」
結果此時，曹庋、行目、餘珠，齊齊落地。
這下連向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餘珠沉聲道：「諸位，不是解釋的時候了，十萬大山那邊，孟休已經吸食完了紫氣，要出來了。而我們……面對的將會是劉景濁，神明境界的劉景濁！龍丘棠溪與高階陽桂祘還有趙思思幾人已經趕過去了，我們也得抓緊。」
佟泠九人藉著白小豆那份饋贈，全數入了大羅金仙，赤羽七人，也是一樣。
此時此刻，圍在十萬大山外的金仙數量奇多，當年曾在拒妖島戍邊的修士，除了在此地的，已經被盡數傳去了十萬大山。
龍丘棠溪看著下方百萬修士，皺了皺眉頭，問道：「哪裡有這麼多的戍邊人？」
這幾乎是人世間全數煉氣士了，哪裡來的這麼多煉氣士？
她乾脆衝著下方大喊：「戍邊人之外的修士，怎麼來的？」
龍丘陽厲一步上前，輕聲道：「大小姐，我們都聽見了一句話。」
此時人海中，有個青年人高聲道：「我聽見了一句話，你們聽見沒有？」
答覆聲此起彼伏：「聽見了！」
龍丘棠溪這麼道：「什麼話？我怎麼沒聽到？」
百萬修士皆舉起手中兵刃，齊聲道：「擎天之人何在？」
話音剛落，又是聲浪傳來：「在此！」
孃的！橫豎都是個死，等死不如拼死！
這是人世間煉氣士差不多的心聲。
也是此時，天幕之中，密密麻麻的虛空裂縫開啟，一架又一架木甲，一艘又一艘戰船。似潮水一般湧了出來。
景煬、大瑤、白鹿、大涼、璃月、貴霜、西花、朱雀、閒都。
九大王朝，千萬大軍！
這是留存此界最後的凡人們。
趙風站在一艘戰船前方，一身甲冑，佩戴橫刀。
龍丘棠溪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趙坎唯一一次走江湖時，帶的刀。
當年他胖得穿不上的甲冑，他的孫子穿上了。
龍丘棠溪皺著眉頭，「趙風！凡人退回去。」
趙風咧嘴一笑，舉起長刀，高聲喊道：「二奶奶，天下是煉氣士的，也是我們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