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受饋贈的,那就多了去了。
只說中土妖族,竟是發了瘋一般聚集,之後便如同一群蝗蟲,鋪天蓋月,直往南去。
劉景濁與龍丘棠溪,剛剛到新房而已。
可外界忽然之間妖氣升騰,龍丘棠溪一下子坐不住了。
劉景濁輕輕拉住她的手,微笑道:“放心,出不了什麼大事的。今日咱們,安心睡覺。”
可龍丘棠溪分明就瞧見了劉景濁眼中閃過的……一絲悲傷。
龍丘棠溪一瞪眼,“你不說就休想碰我。”
劉景濁呢喃一句:“白小喵有事瞞著我。”
說罷,他躺在鋪滿花生核桃的床上,呢喃道:“說了就沒心情了。”
龍丘棠溪一下子撲了上去,冷笑道:“什麼意思?才成親,就膩了?”
劉景濁笑了笑,一隻手已經扯住了一根腰帶,簡直不要太熟悉。
儘管早就知根知底了,可每次褪去衣裳,龍丘棠溪還是會臉蛋泛紅。於是乎,某人可就來勁了。
外面那鋪天蓋地往南邊去的妖群,劉景濁自然不會出手,出手就是打朋友的臉。
但很快山下就又恢復了吵鬧。
月色絕美,雖然是造出的圓月,是幻象,但也絕美。
比不得遲暮峰上新人纏綿,有一道離開泥鰍湖往南去的身影,此時孤單寂寥。
姜柚本想跟去,卻被白小豆攔住了。
白小豆嘆息了一聲,輕聲道:“咱們這位師姐,待在這裡才不舒服。”
走出泥鰍湖後,南宮妙妙身上道袍忽然變成了一身長裙,許多年前,先生買給弟子的衣裳,就是如此。
此時沒有南宮妙妙,只有糯了。
她回頭看了遲暮峰一眼,滿臉笑意。
“先生,恭喜啊!”
說罷,一步邁出,瞬息之間便到了匡廬。
待過一些年年月的藥鋪,如今是酒鋪。
她走進酒鋪,要了一斤酒,小時候在此地發生的一幕幕,走馬燈似的在眼前浮現。
於是姑娘越喝笑意越濃。
此時有人瞧見這等絕色女子,便端著酒過來,笑問道:“姑娘,劃兩拳?”
她自然應了,直到桌上擺滿了酒壺,那人也趴在桌子下了,她才與掌櫃說道:“他付酒錢。”
走出客棧,她打了個酒嗝兒,又是嘿嘿一笑,隨即邁步再往南。
一處山門,道門祖庭,已無天師幾十年。
女子落在山下,深吸了一口氣,又往嘴裡塞了一枚喜糖,這才邁步登山。
長裙緩緩褪去,道袍再次爬上身子。
到山上之後,糯走了,南宮妙妙回來了。
走過一眾道人,南宮妙妙登山高臺,站定之時頭上便多了一頂蓮花冠。
下方道人齊齊稽首,道:“拜見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