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點點頭,“人一天會比一天富裕,我們得讓他們能不死就不死。”
頓了頓,劉景濁問道:“你覺得,除卻那個,還有什麼後手?隨便說說,我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到。”
東門笑酒沉默了片刻,問道:“漁子前輩沒說什麼?”
劉景濁搖搖頭,“有些事,算的到也不能算,再者說,念頭一事,瞬息之間相差千萬裡,即便是算到了,也不一定會按照算到的走勢發展,或許冥冥之中還會弄巧成拙。”
東門笑酒沉默片刻,“你也知道,漁子都算不出的。”
劉景濁一愣,旋即一笑,嘆息道:“倒是你點醒我了,我這確實有些一葉障目了。”
既然算不出,做準備就是了,對面還能搬來一尊大羅金仙不成?
想那麼多,諸多算計佈局埋藏一路,到頭兒來人家不走那條路,一樣白搭。
也實在是八千年前對於歸墟的記載極少留存,偶有文字,也是一半兒一半兒的,根本無從查起其中還有什麼。
東門笑酒笑著說道:“劉山主聽過有個山巔觀海,一覺睡醒千年已過的故事嗎?”
劉景濁輕聲道:“到過青鸞洲的,恐怕都聽過。”
東門笑酒輕聲道:“那人啊,曾是玄帝座下護法,玄帝東至歸墟觀海,棄琴瑟於海中,留他在蓬萊等候,結果他睡著了,一覺睡醒,歸墟五島,只剩下三座島嶼,有一巨人國也自此消失。”
劉景濁揉了揉眉心,“這事兒過於神神叨叨,聽過,但都是摻雜在一起的,真假難辨。照理說玄帝,也就是黑帝,棄琴瑟于歸墟之時,青鸞洲還是中土神洲的東邊兒疆域呢,又怎會把那人傳說為青鸞洲人?”
東門笑酒輕聲道:“也是,都是故事,咱們只做好迎戰準備就是了。”
劉景濁翻閱名冊,冷不丁一眼瞧見了莫問春。
“他剛剛成親,這就來了?”
東門笑酒笑著說道:“帶著莫家宗族一位登樓來的,那位莫家大小姐好像沒有跟來。”
這才想到,他的名字是在煉虛一本之中。
乖乖,娶了個媳婦,這就破境了?他莫問春的煉虛一境,可當了好多年攔路虎了。
那本書,他寫完了?
天光大亮,左春樹也休整折返回來。
他好奇問道:“你跟那個眯眯眼是朋友?”
劉景濁啞然失笑,“這是什麼話,人家只是眼睛小而已,十幾年前我初到青鸞洲,就遇見他了,是朋友。”
左春樹哦了一聲,輕聲道:“他說話總是眯著眼,反正我覺得挺欠揍的,甲子前,我遊歷之時揍過他。”
劉景濁神色古怪,輕聲道:“他……寫話本的。”
左春樹恍然大悟,怪不得,也沒打聽過,原來是錯怪人家了。
寫話本的,眯眯眼就說得過去了,因為不能睜著眼睛編瞎話啊!
劉景濁嘆息道:“這個年,註定是要在海上過嘍。”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