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笑酒笑了笑,輕聲道:“也沒什麼,早就定好的三個人選,朱法言、袁盼兒、劉炔。都不過百歲,也都是煉虛劍修,算是七姓這一代三個最天才的後輩了。”
劉景濁點點頭,“當年戰場上我給他們做過護道人,的確不錯,朱法言當年才破境求真我,十幾年而已,又是煉虛了。”
三尊煉虛劍修,還是殺出來的煉虛劍修,估計明日很難不掛彩了。
童嫿這才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你的藥廬、兵廬選址,想要在拒妖島上,估計得好好爭取一番,新島那邊倒是沒人管,愛咋建造咋建造。”
院子就一堵牆隔著海,前方還有有個無牆院子,但前後兩院,都瞧得見那座戍己樓。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笑著說道:“說這些有點兒為時尚早,等我重返戰場之後再說吧。”
打贏三個年輕天驕,只是證明我劉景濁即便跌境,本事也湊活足夠。但在戰場上走上一趟,活著回來,帶上大妖頭顱,這才有能掙來話語權。
狐假虎威在這拒妖島上可行不通,下戰場的,哪個不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我劉景濁一介真境,如何對煉虛登樓發號施令?33
童嫿也看了一眼戍己樓,呢喃道:“你有點不厚道了,葬劍城本來就窮,你再拖來一座戍己樓,那不是讓人家雪上加霜嗎?”
劉景濁笑而不語,沒解釋什麼。
不厚道的地方是有的,但不是童嫿想的那種不厚道。
刑寒藻端來幾杯茶水,挨個兒遞去了一碗,就沒給自家山主。
山主喝茶,一杯茶一口水,剩下的都是茶葉,喝草藥多好?
見劉景濁不說話,童嫿又說道:“估計明日陣仗會很大,你……名聲又大又次,劉見秋的身份,暫時知道的人還不多。”
劉景濁倒是對這個很無所謂了,想要“沉冤得雪”,估計得等些日子了,從前也好,以後也罷,拒妖島上的訊息帶出去就得藏在心裡,敢去做什麼廣而告之的事兒,青鸞洲從前就有個例子,拒妖島去了十一人,回來時那座山頭兒便已經不復存在了。
連拒妖島上都有妖族細作,九洲更不用說了,什麼訊息都敢往出帶,那還了得?
所以將來各家渡船,也會有某種鐵律約束的。
“無關緊要的事兒,打完之後若是尚有餘力,我倒是樂得去接受他人挑戰。”
打趴下的人越多,日後越好做事。
龍丘白雨一笑:“來之前大小姐早有吩咐,拒妖島上只要姓龍丘的,就要以姑爺馬首是瞻,我就是來知會姑爺一聲。”
劉景濁險些被一口酒嗆住,再不要臉,也禁不住在這拒妖島上被一聲聲喊姑爺啊!
某人乾笑道:“還是直呼我名字好了。”
龍丘白雨當然是故意的,報幾年前那糊弄之仇。
東門笑酒輕聲道:“我也再無他事,就是告訴劉山主一宣告日訊息。還有就是,我們宗主跟徐師妹成親在即,他說讓我轉告劉山主一聲,他是個俗人,煩勞劉山主俗氣點兒,賀禮多少是關係到朋友交情的事兒,萬萬不可草率。”
劉景濁無奈一笑,“下次傳信,幫我捎上一句知道了。”
看起來劉景濁著實有點兒乏了,東門笑酒又問了一句:“那座戍己樓,大概多重?”
劉景濁神色古怪,反問道:“幾百萬斤……怕是打不住。”
東門笑酒嘆息一聲,一口喝完茶水,輕輕放下杯子,抱拳道:“不打擾劉山主休息了,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