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老者眉頭一皺,將那乾坤玉丟擲,足足甩飛出去幾十裡,還沒等老者回過神,一聲轟隆巨響已然傳來,得虧飄搖城有禁制守護,若不然定要毀去大半城池。
那位飄搖城主瞬身到此,皺眉看向遠處那被夷為平地的幾十裡方圓,沉聲道:「師傅這是做什麼?」
老者沒好氣道:「你傻還是我傻?我吃飽了炸山玩兒?」
得虧聽了那小子的話,這要是在飄搖城,那一座飄搖城可就沒有了!
不愧是煉得出仙器的奇女子,什麼仇什麼怨啊?
這要是那小子沒這麼多心眼兒,琉璃身又如何?也被炸成渣渣了!方才這下子,堪比合道一擊啊!
老者
呢喃道:「以後誰再跟我說煉器傅會只會打鐵不會打架我跟誰急。」
就是這個殺雞用牛刀,老者當真沒看懂。
山林之中,劉景濁舉起酒葫蘆抿了一口,笑著說道:「獨宮主,勞心勞力啊?為我而已,拿仙器自爆?」
劉景濁也是這會兒才知道,那枚品秩低下的乾坤玉,居然也是仙器。
年輕女子瞬身落地,冷笑道:「本想幹脆些,就不得罪景煬王朝了,沒想到你居然跑了,那張符籙是真不錯,險些把我瞞過去了。」
劉景濁笑而不語,更是無動於衷。
女子這才發現異常,瞬間皺起眉頭,舉起長劍揮舞斬去。
劍光消散之後,陰雨山林,獨獨一張被分做兩截兒的符籙,以及一位獨姓女子。
本名獨野莧的金鼎宮宮主柳眉倒豎,一個瞬身便是幾百裡,去到另一個劉景濁身邊,二話不說又是一劍。
只可惜,這張符籙品秩還不如方才呢。
她猛然想起來什麼,再次瞬身返回飄搖城,落地後院之時,牆角哪兒還有無頭屍身,唯獨一張替身符罷了。
飄搖城主瞬身落地,面色不善。
獨野莧冷聲道:「少說話,我會賠。」
但飄搖城主還是說了句:「什麼仇什麼怨,何至於如此?」
獨野莧沉默片刻,沉聲道:「仇怨都可以放去一邊,我此生最恨登徒子!」
飄搖城主後知後覺想起什麼,百多年前一座金鼎宮拔地而起,開宗立派伊始便是一流勢力。然後這位宮主並未著急將山門發揚光大,而是花費二十年光陰,走遍一座瘦篙洲,立志殺盡天下采花賊。
此時此刻,其實就在飄搖城三百兩裡外,有個年輕人揹著兩把劍,腰懸酒葫蘆,剛剛從林中鑽出來。
也不曉得有沒有運氣好的樵夫,能撿到一身漂亮衣裳。
年輕人灌下一口酒,咧嘴笑道:「君子動腿不動手,能跑的,我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