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冷冷開口:「黃宗主不認識我們?諸位,自我介紹一下吧。」
三人瞬身去往劉景濁身後,陳文佳率先開口:「青椋山衡律堂掌律,瘦篙洲人氏,陳文佳。」
對方兩位煉虛剛剛落地,已然有些腿軟。
顧衣珏就比較簡單明瞭,他只是開口道:「青椋山青魚峰主,暫代首席,中土顧衣珏。」
顧衣珏是青椋山修士,早已人
盡皆知。
最後才是方杳木,他咧嘴一笑,開口道:「青椋山錢穀司庫,茂陵方杳木。」
黃棕唯有苦笑,什麼叫有苦說不出,他這會兒是真的深有感觸。
劉景濁摘下酒葫蘆抿了一口酒,語重心長道:「黃宗主,你在做,我在看,單單壞我名聲的事情,這次就清賬了。但以後可千萬不要讓我發現,這座落梅宗與什麼不應該出現的事兒有牽扯。我劉景濁兇名在外,名聲臭極,不怕再臭了。倒是你黃棕,好好想一想,我殺你的代價,有無殺貴霜太子大?」
話音剛落,劉景濁瞬間拔出獨木舟,抬手就是一劍。
已經被劈成兩半的梅山,又被一劍上下兩斷。
收回獨木舟,扭頭兒就走,這趟來時路走了一天,真正出手,小半個時辰不到。
都已經重返畫舫了,黃棕忽然傳音過來:「這些事,皆非我本意,是我山門之中有敗類,劉山主信是不信?」
劉景濁淡然答覆:「與我何干?」
看了趙長生一眼,劉景濁笑問道:「是不是比上次在劍神山要解氣的多?」
趙長生翻了個白眼,「別以為我傻,你這說是為我出頭,其實就是殺雞儆猴兒。」
劉景濁哈哈一笑,伸手按住趙長生的肩膀,輕聲道:「到時候你跟潭塗一起回神鹿洲吧,要不然我不放心。」
說歸說,是不是為自己出頭,趙長生能不明白嗎?
出頭是主要的,殺雞儆猴,那是順帶著。
百節看了一眼下方梅山,笑道:「估計以後就沒人敢來青椋山附近噁心人咱們了。」
還敢來?落梅宗就是例子啊!
其實最讓劉景濁意外的,是陳文佳的自報家門。
所以劉景濁對著陳文佳重重一抱拳。
後者直翻白眼。
在鬥寒洲那座木魚宗,有個年輕女子隨身攜帶的老劍條,稀裡糊塗就成了一把鋒利寶劍,劍柄下方還刻著兩個字,龍淵。
白天納悶兒了一整天,結果夜裡稀裡糊塗又睡著了,稀裡糊塗見著了個人,那人自稱高階陽,說來教小師弟的媳婦兒練劍。
兩人簡單幾句對話之後,就各自沉默了。
「誰的媳婦兒?」
「我小師弟。」
「不會說我吧?可我還沒有喜歡的人啊!」
「你不是姓龍丘?」
「我叫陸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