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傾力一拳,還是將青年砸暈了過去。
劉景濁抬起頭,沒好氣道:“愣著作甚?你信他的鬼話?下蠱啊!”
胡瀟瀟愣了好半晌,臉上古怪紋路褪去,隨後五指依次伸出,朝著青年一揮手便有絢爛如煙火一般的粉末落在青年身上。
“好了,比給你下的蠱要厲害,他要是不聽話,我便能操控蠱蟲讓他痛不欲生。”
劉景濁氣笑道:“有這本事,早幹嘛著呢?”
女子有些委屈,低聲道:“他與我同境,靈氣護體,而且早就防著我,若不是你打暈他,我壓根兒就沒機會。”
胡瀟瀟後知後覺抬頭,冷聲道:“你竟敢藏拙?能打翻他,就能打翻我吧?”
劉景濁瞪眼道:“叫花子都有護身錢,我留點兒後手怎麼啦?再說了,我這是偷襲!你趕緊給老子解蠱,我要走,他孃的,差點兒就被你這個坑貨害死了。不解也行,有種的你弄死我,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老子多打打殺殺幾百年,我就不信了,臨死我就拉不上你這個墊背的!”
女子沉默片刻,揮手召回那道綠色光束,隨後走去白衣青年身邊,在其身上翻找出來一枚乾坤玉,取出那株藥材之後,也不看裡邊兒其他東西,順手就丟給劉景濁了。
胡瀟瀟張了張嘴,輕聲道:“已經解了,但我還想請求你一件事,能不能幫我摘剩餘兩株藥?我阿爹被湫栳山掌律毒掌所傷,必須用這三味藥才能解毒。剩餘兩株藥材是分別長在兩位武道前輩隕落之處,非武道罡氣不能取。”
劉景濁接過乾坤玉,好傢伙,裡邊林林總總加起來,光錢就有十枚泉兒,剩餘的半兩錢五銖錢加在一起也有一枚泉兒。 首\./發\./更\./新`..手.機.版 裡頭甚至還有售價極貴的鏡花石與鏡花臺。
一轉頭,一隻拇指大小的青蛇吐著信子。
劉景濁一把抓起青蛇放進袖中,同時以隱秘劍氣斬斷它與白衣青年的聯絡。
“乾坤玉跟這青蛇還有這弓歸我,外加三枚泉兒,可以商量。”
胡瀟瀟氣極而笑,“貪得無厭要有個限度,這些全給你,你打包兜售也值百八十枚泉兒了,還要另外收錢?”
劉景濁搖搖頭,淡然道:“不一樣,我是賣命。”
女子一咬牙,揮手甩出三枚泉兒,冷笑著問道:“你來十萬大山想做什麼?”
劉景濁淡然道:“受人之託,打聽一隻白猿訊息。”
說著便又把白衣青年身上翻了個遍,就差把人家衣服扒了。
胡瀟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手中憑空多出來一柄漆黑長槍,遞給劉景濁之後說道:“這是我自一處秘地所得,最後的讓步,而且那隻青蛇你得給我,你是武夫,留著它也沒用。”
劉景濁想了想,把妖族留在自己身邊,現在好像用處並不大。
乾脆將那隻青蛇遞過去,劉景濁咧嘴一笑,輕聲道:“成交!不過你得告訴我這人是誰,與你們百越有什麼過節。”
說著便又是一腳,生怕青年半途醒來似的。
青蛇沒了,四周小妖又如同潮水一般湧來。胡瀟瀟祭出飛舟,輕聲道:“路上說吧。”
提起長槍,劉景濁還不忘將那柄馬槊與幾隻箭矢收回,這才一腳將青年。(下一頁更精彩!
踢上飛舟,隨後自個兒一步跳了上去。
飛舟駛入雲海,女子微微嘆氣,開口道:“我叫胡瀟瀟,百越聯盟族長之女。你砸暈的這人叫樂遷,是湫栳山衡律堂大弟子。我們百越與湫栳山本無交集,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忽然朝著百越發難,不光打傷我們大祭司,還重傷我阿爹。如此大動干戈,出動三位煉虛,到最後,他們只是拿走了我們盤王神像脖子掛的一枚寶石。”
劉景濁詢問道:“盤王?”
胡瀟瀟點點頭,輕聲道:“百越各個部落皆有供奉盤王,是犬頭人身的神像,手持一柄大斧,據說盤王是上古時期,一位大帝的駕前猛將。”
一聲嚎叫傳來,劉景濁頭都沒低,照著樂遷後腦勺就是一拳頭,幫助睡眠。
有些口口相傳的故事,聽著很假,可這類故事多半都是有據可查。
劉景濁忽然問道:“你為什麼要問斬龍臺?中土蜀地渝州境內,不是也有一座斬龍臺麼?”
沉默片刻,胡瀟瀟開口道:“你找袁公作甚?”
劉景濁哪兒還顧得上去問斬龍臺,離開長安之前,劉小北曾說,在南山拿出仙府遺址,裡頭有一劍譜,如今收在景煬文書監,那劍譜開頭寫了一句話。
此劍學自袁公。
劉景濁皺眉道:“袁公就是那隻背劍白猿?”
胡瀟瀟點點頭,“千多年前,天時有變,籠罩十萬大山的天然陣法略有疏漏,正好就在百越那邊。是一位自稱袁公,本體是一隻白猿的前輩出手,這才使得跑出十萬大山的妖鬼盡數折回。我阿爹見過袁公前輩,百越聯盟至今都立有給袁公前輩的長生牌位。”
劉景濁咧嘴一笑,自顧自灌了一口酒。
總算是沒白裝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