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豆瞧見了師傅離去,反正也睡不著,就在院子裡演練剛剛學來的拳法。
別說,相比於習文,這丫頭對於學武天賦更好。
巢木矩端著沒賣完的板栗,坐在房簷底下看著那個比自己小不少,命卻好了許多的小丫頭。
他已經很盡力去遮掩眼神中的羨慕,可還是被白小豆察覺了。
白小豆收了拳,跑過去問道:“能不能給我點兒?我今天買的都吃完了,挺好吃的。”
巢木矩當然很樂意分享,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沒什麼比有人說自己做的東西好吃更讓他覺得開心了。
他將一筐板栗放在臺階上,笑著說:“你吃吧,我還有很多呢。這些都是以前在山上摘的野板栗,個頭兒比種的小,但好吃。”
白小豆接連吃了好幾個,忽然問道:“你也是個孤兒嗎?”
也?巢木矩一愣,反問道:“你也是嗎?”
小丫頭點點頭,“我都記不得爹孃長什麼模樣了。”
白小豆忽然咧嘴一笑,開口道:“好在我還有個師傅,你以後肯定也遇得到跟我師傅一樣的人。”
巢木矩苦澀一笑,剝開一顆板栗,放在嘴裡咀嚼了起來。
他明白,白小豆是想說些安慰的話,只不過小姑娘不知道,她以為的安慰言語,其實聽起來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
巢木矩開口道:“這幾天有好幾撥兒人找我,說要收我做徒弟,我沒答應。”
白小豆一愣,詫異道:“為什麼?”
巢木矩笑著說:“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收我做徒弟,我想知道我有什麼。”
話音剛落,一位女子推開大門走進了小院兒。
年輕女子說道:“因為你有一份煉氣士的資質,將來很可能會是一位金丹修士。”
陳青蘿笑了笑,輕聲道:“煉氣士,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神仙,到了金丹境界,最少都有四五百年的壽命,也可以飛天遁地。”
白小豆一步走上去,站在了巢木矩前方。
師傅不在,保護人的事兒就交給我了。
陳青蘿笑了笑,邊往這邊走,邊說道:“我來自造化山,金丹境界,我們掌門,也就是我的師傅,是元嬰境界的修士,你要是願意到我們造化山去,將會是我的師弟,也是掌門親傳弟子。”
本以為自己的容貌與境界放在這裡,即便衝著自個兒這個師姐,巢木矩都要直接點頭答應了。
可陳青蘿再一次高估了自己。
瞧見白小豆舉動,巢木矩心頭一暖。
他把白小豆拉到一旁,看向那個漂亮姑娘,眼神乾淨,輕聲問道:“你與劉先生相比,如何?”
原來那個傢伙姓劉?
陳青蘿如實說道:“他應該是個元嬰境界了,我暫時與他沒法兒比。”
能輕易斬殺金丹境界的亂硯山君,又壓的樊志杲沒有一點兒還手之力的人,在陳青蘿眼中,至少也是個元嬰境界了。她不敢想,也沒想過,那個人會與自己同境界。
巢木矩點點頭,輕聲道:“那我就等劉先生回來了,聽聽他的意見吧,畢竟聽你這麼一說,我還是覺得劉先生更厲害些。”
一道劍光墜地,劉景濁拍了拍巢木矩肩頭,笑著說:“要真照我的意見,造化山還真不是個好去處。待會兒我跟你說道說道,如何選擇,還是看你自個兒。”
劉景濁一轉頭,立馬兒黑起了臉。
這小子,噁心人真是一把好手。
只見趙長生直直盯著陳青蘿,喘一口氣,咽一口唾沫,看到陳青蘿毛骨悚然。
劉景濁沒好氣道:“行了,很像好色之徒了。”
看向陳青蘿時,劉景濁便沒那麼言語溫和了。
“你覺得我像是不打女人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