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丘冷笑道:“不急,我還能忍,忍到害死我夫人的幕後黑手浮出水面。”
山澗河谷之中,劉景濁還算是清醒。
沒等龍丘棠溪說話,劉景濁率先開口道:“真好看!”
話音剛落就昏死過去。
龍丘棠溪眼眶通紅,轉過頭罵道:“死道士,你就這麼看著?”
張五味無奈至極,心說你爹打你喜歡的人,我能怎麼辦?我還白挨一巴掌呢。
結果龍丘棠溪背起劉景濁,瞬身走了。
張五味心中五味雜陳啊,只得甩出一張百里神行符,隨後回去青泥城。
返回之後,幾人便沒再住在皇宮了,因為龍丘棠溪知道,劉景濁並不喜歡住在皇宮。
她特意先給劉景濁清理了一番,把身上血水擦拭乾淨之後,這才敢把白小豆帶到劉景濁身邊。
即便這樣,小丫頭還是皺著臉皺著好半天。
要是看到滿身血水的悽慘樣子,小丫頭指不定有多傷心呢。
即便她與劉景濁相處並不久,可小丫頭很清楚,師傅現在是這個世上最疼自己的人了。
龍丘棠溪也不曉得多久沒睡過覺了,也不知怎的,夜裡趴在床邊,就這麼睡著了,睡的很沉。
白小豆半夜被噩夢嚇醒,跑去師傅房中,結果瞧見龍姨趴在床邊,小丫頭趕忙躡手躡腳的離開。
只是睡也睡不著,她就乾脆坐在了臺階兒上,抬頭看著彎彎月牙兒。
小丫頭會經常忘了想白猿爺爺,可晚上不會。因為不敢想孃親,只好去想白猿爺爺了。
正出神呢,一道倩影緩緩走來,白小豆趕忙伸手做了個噤聲手勢。
來的人她認識,沒見幾面,但是知道是這個地方的國師。不過國師究竟是多大的官兒,她也鬧不明白,就知道這位國師姐姐長得挺好看的,比龍姨當然差的多。
小丫頭指著劉景濁屋子,壓低聲音說道:“我龍姨睡著了,咱們小聲點兒。”
姚小鳳點點頭,輕聲道:“那好,我明天再來。”
轉身走了幾步,姚小鳳又改變主意,轉過身走去白小豆身旁坐下。
姚小鳳輕聲道:“你叫白小豆?”
小丫頭點了點頭,姚小鳳便說道:“我叫姚小鳳,咱們名字都有個小字。”
小丫頭笑嘻嘻說道:“你是國師,官兒可大嘞。”
姚小鳳也笑了笑,輕聲道:“我小時候要是有你師傅這樣的一個大人就好了。”
小丫頭想了想,也不知怎的,就冒出來一句:“我還想著等我長大了,就做個像我師傅這樣的人呢。國師姐姐已經長大了,做什麼樣的人,應該很好辦吧?”
這位國師大人微微一愣,沒想到被一個半大孩子提點了一通。
她微笑道:“謝謝你。”
然後起身就走了。
小丫頭一腦門兒疑問,我幹了個啥,怎麼就謝謝我了?
剛想回屋呢,結果又來了個白鬍子老頭兒,那老頭兒倒是個懂事的,腳步輕輕,做賊似的。
劉景濁住在後院兒,前院裡,一群人圍著張五味。
年輕道士心說我這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都多少天沒睡覺了,好不容易回來了,還得擱這兒熬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