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恆想起此事也是一陣後怕,還好沈端有所顧忌沒敢進屋,否則要是她堅持闖進去怕是登時就會發現夏怡人不在,那他們的行動就露餡了,到時候王君的日子肯定會很難過。
沈流也跟著流了汗,但好在有驚無險,她忙說道:“王君,這寧城實在不是久留之地,我讓人送你去雲川。”
王君知道情況嚴峻,只有自己走了,這些孩子才能放開手腳對付沈端,當即也不矯情道:“好。我的侍衛已經得了命令,他們身手雖然比不上景恆,但也不是鎮南王府那些廢物能攔住的。等我娘那邊得到訊息,他們自會撤離,只是在這段時間內,你們一定要想辦法把月白和阿湘救出來。”
“是,王君放心。”沈流有些感動的點點頭。
看著鎮南王君坐著馬車離開,沈流問夏怡人道:“你可知道沈端如今住在哪裡?”
“東大營!”說起這個夏怡人就一臉鄙夷,做軍師的時候沈端的膽子就很小,只敢住在鎮安王府附近的小院子裡,毫不引人注意。
現在都要自立為王的人了,竟然放著舒服的府邸不住,而是跑到苦哈哈的兵營,生怕別人會害她似的。
“現在那個小院子已經空了,她連後娶的那個夫郎和沈淼都帶去了大營。”
聽到夏怡人這樣說,沈流不怒反喜道:“我瞭解沈端,她這人一向謹慎多疑,現在她把我兄長和嫂嫂當成最重要的籌碼,那麼必然不放心把人放到別處。”
“你是說,他們也在兵營?”夏怡人有些震驚。
沈流十分確定的點頭道:“一定是這樣!”
夏怡人也覺得有可能,可是這樣營救的難度又增加了。顧景恆就是再有本事,他能闖過城門口的崗哨,能騙過鎮南王府的侍衛,可要想在擁有幾十萬大軍的兵營裡帶走兩個人,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就算是有可能,沈流也不會讓顧景恆去,因為實在是太危險了。
所以偷偷潛入不可能,他們只能另想辦法。
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最後沈流乾脆道:“既然不能智取,那就只能硬來了。”
夏怡人不贊同的皺起眉,“沈姐姐不可衝動啊。說句不太中聽的話,我們這些人加一起的分量也不如你一個人。沈端現在已經徹底瘋了,你絕對不能落到她手裡。”
沈流登時一愣,隨即跟顧景恆對視一眼後,才哭笑不得道:“怡人,你不會以為我要隻身去闖大營吧?”
“難道不是嗎?”夏怡人遲疑的問道。
等見到面前兩人忍笑的模樣時,她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問了一個蠢問題。
“現在當務之急是救人。兄長和嫂嫂在沈端手裡,我們不管做什麼都要投鼠忌器。”沈流深深嘆了一口氣。
夏怡人跟著點頭,然後越發疑惑的問道:“既然不打算闖營,那要怎麼救?”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沈流陰冷冷的一笑道:“沈端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夫郎和女兒嗎,我倒要看看,她捨不得讓她們吃苦。”
既然沈端敢囚禁她的兄嫂,以此來逼她就範,那她也可以效仿。
夏怡人再次面露猶豫,“沈姐姐,你還是不瞭解沈端,她現在已經徹底瘋魔了。夫郎可以再娶,女兒可以再生,在三座城池面前,她沒有什麼不能捨棄的。”
沈流當然知道,只是——
“沈端捨得,但鎮南王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