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當然算。”肖雲生下意識回答道。
等江寒卿如願喝完那點點茶水後,他才反應過來,他知道這種私事有什麼用啊!
要是明天他敢把這個告訴沈流,怕是當場就會被滅口。
沈流:“……”呵呵,不用,我現在已經知道了。
原本她還以為江寒卿是真愛愛著那位什麼才女表姐,沒想到他就是生性下賤,在勾搭表姐的同時,竟還跟別的女人有染。
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沈流猛地想起一個關鍵。
當初她可是讓人細細查探了江寒卿的過往,甚至連他那表姐一家都查了個底朝天,她怎麼就沒發現另外的女人是誰,甚至前世她也沒聽說江寒卿跟別的什麼女人關係密切啊。
而且,那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十幾個!
所以,在她自問掌控了整個安遠的時候,其實還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大行齷齪。
沈流面色凝重的看向了身旁的男人,她小聲把自己的疑慮說了,頓時顧景恆也板起了臉。
“我也沒發現異常。”顧景恆說的我,肯定不是指他個人,而是整個一品閣。
現在想想,江家的落敗,還有那六十萬兩銀子,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沈流越想越不對勁,
於是她拍了下顧景恆的手臂,示意對方帶她下了房頂,然後回房寫了紙條,藉著讓小廝送吃食的機會,遞到了肖雲生的手裡。
“繼續問。”
只有三個字,規規矩矩的字型,看不出是誰的筆跡,可能是沈流,也可能是自家主子。
肖雲生吃不準,但不管是誰,他都不能拒絕,於是在揣好了字條之後,再次回到了床邊。
“江公子,我對你的秘密非常感興趣。沒想到你這樣的小身板,竟然能伺候這麼多女人,你有什麼秘訣,能教教我嗎?”肖雲生很聰明,他沒有直接問那些女人 是誰,而是引導著江寒卿往豔色密事上想,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故意羞辱他的形象。
江寒卿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意志消磨,全身劇痛,讓他根本注意不到這些小細節,當即忿忿道:“你以為那是我願意的嗎?都是……”
此時沈流已經再次回到了房頂上,一旁顧景恆為了以防疏漏,還特意帶上了紙筆,打算把江寒卿說的每個字都寫下來。
沈流見狀滿眼詫異,“你帶它做什麼?不過幾句話而已,記住就行了。“
“不知要問多久,恐有紕漏。”顧景恆一臉認真道。
沈流極少見他這副緊張模樣,於是湊上前帶著幾分得意道:“不用,只要過了我的耳朵就不會錯,我們沈家人都有這個本事,過目過耳皆是不忘。”
前世她只知道自己看書很快,要不是身子不好,她去考科舉定然能夠高中。
這輩子也是接手一品閣的賬目後才知道,兩位兄長全都是這樣的能人,就連才幾歲大的幼弟都能在短短一刻鐘的時間內,記住整本的賬本。
顧景恆捏著手裡的毛筆,再看看那厚重的硯臺,心裡生出了一絲淡淡的嫉妒。
原來天才竟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