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意外之下,許雲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應變能力,但沈流離她極近,又是有心盯著她的模樣,所以瞬間就抓到了異樣。
看來之前的猜測沒錯,許雲果然知道那枚九鳳玉佩,而且那東西很可能就在她手裡。
心裡有了成算之後,沈流面上並沒有露出分毫,而是繼續淡笑著說道:“我只是聽他失去意識的時候唸叨了幾個字,估計是二小姐送他的定情信物吧。”
“對,很有可能。”許雲打著哈哈道。
沈流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轉身又進了江寒卿的房間,此時她以妻主的身份,能夠光明正大的出入此處,連許雲都說不出半個不字。
“你,你又來做什麼?”江寒卿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只是身上依舊動不了。
“當然是來看望你。”沈流走到床邊,不著痕跡的在傷處按了兩下,嘴裡還不忘說道:“那藥果然神奇,半顆就能讓人起死回生。”
江寒卿現在的狀態足以用這四個字形容,原本血淋淋的傷口全都在慢慢癒合,她如此力道之下,棉布上都未見血跡。
但不流血不代表不疼,江寒卿倒吸了數口涼氣,然後才忍辱道:“沈流,你想問什麼就直說,我可以全部告訴你。”
“我真是來看你的,不過既然你主動提了,倒是可以隨便聊聊。”說著,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悠閒的聞著茶香道:“你可知道許雪在哪?”
“我說過了,那天所有的事我都不知情。那神秘男人只讓我待在許府,親近許家人,其他的什麼都沒說。”江寒卿欲哭無淚道。
“那你跟那邊平時是怎麼聯絡的?”那晚時間緊張,所以顧景恆下手太重,很多細節她根本來不及問。
江寒卿也不瞞著,他實話實說道:“都是那邊找我,有時是信鴿,有時是黑衣人。”
“這話不老實。”眼瞼向下,不敢看她,擺明了是說謊的徵兆。
江寒卿心裡一緊,狼狽的承認道:“如果發生緊急情況,我也會主動聯絡他,只要……只要把問題寫下來,丟進後花園的枯井就行了。”
沈流想過許多種可能的聯絡方法,就是沒想到這個。
枯井?
她猛地想起,在江寒卿之前住處的主臥後面,也有一口枯井。
所以,那神秘人很可能擁有一整個以枯井為入口的地下城。
怪不得他們能夠悄不聲息的帶走許雪,又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潛入宅子,守株待兔。
沈流眉頭緊鎖,看來她還是低估了神秘人的實力,這樣一個隱在暗處,不知是敵是友的人物,還真是棘手啊。
不過現在最著急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