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低頭想了想,隨後壓低了聲音說道:“前半夜歸我,後半夜歸你,我們各憑本事。”
她知道江寒卿已經引起了這個女人的注意,如果不讓她審上一審,肯定過不去,但審問的順序必須得聽她的。
“甚好。”許雲點頭同意了。她現在也需要時間,再也調查縱火之事。
兩句話的功夫,兩人達成了約定。
如此一場鬧劇就這麼結束了,看熱鬧的眾人紛紛散去,沈流也拉著顧景恆回了自己的房間,只等著天黑了再行動。
江寒卿獨自被留在房間,等待著夜幕降臨,他不知道幕後的主子會不會來救他,他只能跪在床頭暗自祈禱。
天越來越暗,沈流睡飽之後,直接來到了許雲提供的專用地牢,此時江寒卿已經被綁好在了木架子上。
此時地牢裡,只有他們三人,但東西卻不少。
沈流一樣樣看過去,忍不住咋舌道:“看看人家這手段,就是再鐵骨錚錚的人,也扛不住這一套下來。”
什麼刮骨刀,碎骨錘,還有各式各樣的刑具,簡直是讓她大開眼界。
顧景恆面上倒是淡定,因為一品閣裡的傢伙事兒只多不少。
“江公子,你可有話想要跟我說?”沈流漫不經心的抽出了一條浸了鹽水的鞭子。
江寒卿膽戰心驚,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他覺得跟現在比起來,當初在沈府受的罪簡直就是毛毛雨。
“你,你想知道什麼?”他顫顫巍巍的結巴道。
沈流拖著鞭子在地上滑動,嘴上慢悠悠的說道:“所有。”
“我,我……”這個範圍可就廣了,但為了不受皮肉之苦,他只能在一眾秘密裡挑挑揀揀道:“我當初確實做了不守夫道之事,還偷拿了庫房裡的不少東西。”
“啪——”沈流沒跟他廢話,直接一鞭子甩了過去,“說點我不知道的。”
這些陳芝麻爛穀子,她現在一點興趣都沒有。
“好,我說。”江寒卿強忍疼痛,眼角含淚道:“我,我早就猜到你會殺我,所以提前……啊!”
“這麼不老實,看來抽的還是不疼啊。”沈流甩了甩髮麻的手,對著身旁的男人道:“景恆,你來。”
“好。”
這下江寒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被揍過那麼多次,能不知道顧景恆下手有多重嗎。
沈流打他,頂多受點皮肉之苦,可若是這男人出手,怕是要抽得他骨斷筋折。
就在江寒卿權衡利弊,思考自己再說點什麼的時候,顧景恆的鞭子已經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