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卿不知道對方問他這個做什麼,所以心裡越發忐忑,但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演下去。
原本他在沈府過得是神仙一樣的日子,可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被髮配到了馬廄。
從那時起,他睡草鋪,吃冷食,白天要辛苦的種菜、挑水、做活,晚上要忍受寒冷和蟲鼠。
他幾次三番想死,可真當死亡來臨那一刻,他又怕了。
他不知道把他救出來那人是誰,只知道她很高很瘦,不愛說話,還心狠手辣。
七日醉這樣好聽的名字,卻是一味能讓人痛不欲生的毒藥,發作起來渾身無力,四處像被千萬只螞蟻啃咬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為了拿到解藥,他背井離鄉來到了雲川,按照命令接近了許家人。
許老大說的沒錯,他確實心懷鬼胎,只是許雪真的不是他害的,他來這裡只是為了能夠監視許雲。
這個女人,很危險。
“城主,你想問什麼儘管問吧,只要能救小雪,我一定知無不言。”
許雲打量著地上的男人,過了不知道多久才淡笑道:“我相信你,你既對二姐有情,定然不會是害她之人。”
然後她一抬手,對著一眾焦躁不安的賓客道:“府裡突發意外,本城主在此跟大家賠個不是。但事關我家二姐,所以還請各位今日暫且留下,等查明真相後,本城主再行備下厚禮賠罪。”
許雲都這樣說了,即使有人心裡不滿,也不敢抗拒。
沈流倒是無所謂,只是有些擔心留在住處的趙了。
“沒事,有馨娘在。”顧景恆安撫道。
沈流聽了,暫時放了心。只是在分配房間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不快。
“我跟我夫郎向來是睡在一處的,沒有分開的道理!”
“沈閣主,還請體諒,這是我們城主特意囑咐過的,不管是夫妻還是姐妹,今晚都要單獨入住。”管家賠笑說道。
沈流高傲的瞥了她一眼,然後堅持道:“不可能!今天就是許雲在這,我們也要一起睡,若是不允,讓她親自來跟我說。”
說完,她一摔門把人關在了門外。
顧景恆知道自家妻主對下人一向和善,她不會突然為難一個許家的管家,所以一直未做聲。
果不其然,等門關上之後,沈流才用口型對他說:“江就在隔壁。”
如果按照管家的安排,那他們夫妻正好被分在江寒卿的左右,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她不知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分。
顧景恆瞭然的點點頭。
沈流給他使了個眼色,然後用正常聲量說道:“折騰一天真是累死了,快給我捏捏腿,等下可得好好睡一覺。”
“是,妻主辛苦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沈流完全不知道,此時正有人用奇怪的東西貼著牆壁,仔細聽著他們這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