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山莊的實力強悍,足以與焚香谷這樣的一流宗門媲美,其掌權者乃是玄天王朝極為稀有的修仙家族仙門戴家,足足有上千年的歷史,其中出了不少金丹境強者。
據說這白虎山莊能夠如此強盛,便是因為其山莊所在之地擁有上古氣運殘留,當初首位莊主便是以此天時地利,才將這白虎山莊打造成如此規模。
而白虎山莊的那位少主名為戴嵐,乃是白虎山莊千年難遇的天才,年僅十八歲便是邁入了築基境,族內對其十分關注,一直被當做未來家主培養。
谷一璇低著頭,緩緩說道:「你看那戴嵐身旁的那位老者,你覺得他實力如何?」
蘇同摩挲著下巴,仔細分析道:「能夠跟在白虎山莊少主身旁的存在,想必應該不簡單,莫非是凝丹境強者?」
谷一璇緩緩開口說道:「這位老者名戴存,乃是白虎山長老之一,當初我年輕之時與他鬥過法,當初他不過是凝丹境,不過我看他現在身上的那股氣息,應該和我一樣剛剛突破至金丹境不久。」
蘇同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道:「怪不得這白虎山莊有資格坐在天字房,居然連長老都是金丹境的強者。」
「不過,你也別多想,這白虎山莊再強,頂個,比起金丹境強者的數量,整個玄天大陸還沒有人能夠和我崑崙山比呢!」
谷一璇絲毫沒有吹噓的意思,崑崙山外門雖然只有谷一璇這麼一位金丹境強者。可是內門就不一樣,內門九峰核心長老都是金丹境強者,峰主級別更是金丹境中後期的存在。這般恐怖的陣容,如今也只有純陽宮能夠與之爭鋒,這也是為何崑崙山能夠立足於正道魁首千年而不倒的原因。
此時,白虎山莊那位長老戴嵐,發現了蘇同,低聲說道:「少主,他們好像注意到我們了。」
戴嵐的錦衣少年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心性極高,遇事沉著冷靜,絲毫沒有因為慌亂而壞了大事。
戴嵐只是點了點頭,將手中泡好的茶遞給戴存,淡淡一笑說道:老,既然我們跟著他們便註定要被他們發現,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且我們對他們也沒有惡意,何必擔心?」
戴存點了點頭,說道:「少主所言極是。」
「喝茶!」
蘇同依舊在觀察著對面白虎山莊一行人的動靜,疑惑地問道:「他們怎麼什麼也沒幹,就坐在那裡喝茶啊?」
「你這麼盯著人家,別人能不察覺到嗎?不喝茶,難道等你把人家的小秘密全部都給看光嗎?」
「好像也是啊!」蘇同尷尬地撓了撓頭腦後勺,掩飾自己的尷尬。
谷一璇目光看向白虎山莊一旁的房間,緩緩開口說道:「又來人了。」
這一次走入房間的是一群身穿袈裟的和尚,為首的竟然是一個年紀和蘇同相仿的少年。
他身穿一件佛頭青錦袍,腰間綁著一根蒼藍錦帶,如瀑墨髮無風自舞,一雙清澈的眸子寒意末到眼底,身子略顯消瘦。華麗的衣袂隨風飄飄,清冷孤寂的背影彷彿與天地相融,似已把自己的心肺、身心,都縫入茫茫蒼穹,唯有寒風朔朔攀附著天際流入更深遠的世界。他雖然看上去年紀輕輕,卻是早已是了卻紅塵,超脫世外。
小白疑惑不解地去的:「主人,這書中不是說出家人要剃度嗎?為什麼這少年郎的身旁都是光禿禿的和尚,唯獨他一人不是呢?」
蘇同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你問我,我去問誰?」
「九龍寺?」蘇同自言自語道。
他的目光看向那少年一旁,那位身穿赤金袈裟的僧人居然是當初來鎮北王府請自己了卻凡塵,加入九龍寺的那個自稱為四海的神秘僧人。
谷一璇看著那群僧人,頗感興趣地說道
:「這九龍寺是什麼來頭我也不大清楚,西域一帶我很少去。」
此時一直靜坐這一旁的雲惜靈突然開口說道:「一璇姐,我知道這九龍寺,他們之前來過我們焚香谷討要丹藥,雖然是出家人,可是他們行事卻是極為古怪令人難以琢磨。」
「這九龍寺位於西域一帶,聽爺爺說,這九龍寺的傳承悠久,在千年之前的滅世之戰便是隱退了江湖,躲在西域的無人之地修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九龍寺會突然選擇出世入凡塵,最為奇怪的是他們派遣弟子,不遠千里步行拜訪各大宗門。」
蘇同輕笑一聲:「這九龍寺的和尚還來我北涼找過我呢!說是我跟著他們有什麼什麼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