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同絲毫沒有畏懼趙煜祺,挺身而出,與其對峙,冷笑一聲:“太子殿下!你說廢掉這段娃娃親就廢掉這段娃娃親嗎?”
趙煜祺雙臂一展,大聲說道:“怎麼?純陽宮聖女的婚事如此重要,豈能夠幼時的一句戲言就能夠決定的?”
“太子殿下,我爹並未脅迫雪兒,你這般侮辱我父王,可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趙煜祺眉頭緊鎖,沒有開口。這鎮北王是整個玄天王朝之中脾氣出了名的怪,當初就因為北方蠻族的一句戲言,鎮北王直接親自帶領北涼鐵騎,將北方蠻族北逐了足足百里。他雖然貴為太子,可是這鎮北王還真不是他現在能夠惹得起的。畢竟連他父皇都要對其百般忌憚,何況他那尚未崛起的太子營了。
“而且,雪兒是未來的北涼王妃,若是讓北涼的將士們知道了,太子殿下想要效仿古之曹賊?也不知道能夠承受得住我北涼將士的怒火!”
趙煜祺不由得嚥了咽口水,那一日蘇立天帶兵入皇城之時,他才是真正的瞧見了北涼軍的戰力,哪怕是國師和他父皇苦苦培養了幾十年的中央軍在這隻虎狼之師面前,也顯得不堪一擊。至於為何他父皇和各地藩王處處針對鎮北王,可是絕不敢與北涼正面發生衝突,其原因便是有北涼軍作為底牌。
“放肆!在我純陽宮,便要守我純陽宮的規矩!”伍寧再度開口。
卻是被一直坐在旁邊看戲的段長虹懟了一聲:“伍寧掌教,大家都沒有開口就你一個人話多。你這麼喜歡幫著太子殿下說話,莫非是太子殿下給了你什麼好處?要不然拿出來看看?”
“你…”伍寧頓時啞口無言,輕嘆一聲,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然後坐在位置上。
莊昔看向趙煜祺,對其使了個眼神,他對搖了搖頭。
趙煜祺有些氣惱,但也是無奈,起身朝著眾人一拜:“今日上煜祺魯莽了,還請各位見諒!”
說罷,趙煜祺扭頭看向楚雪,緩緩開口說道:“雪兒姑娘,若是”
蘇同將楚雪護在身後沒好氣地說道:“太子殿下,叫未來的北涼王妃叫弟媳就好,叫雪兒恐怕有失你皇家風範啊!”
“賢弟教訓的是!”
趙煜祺雖然臉上笑嘻嘻,心裡卻是將蘇同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他的指甲狠狠刺入手心之中,鮮血從手掌之中緩緩流出。
這趙煜祺能不氣嗎?大老遠來純陽宮就為了辦兩件事情,誰知道這兩件事情都被搞砸了,換了誰不氣?
“喲!”蘇同特意叫喚一聲:“太子殿下,你這手流血了,太子殿下金貴得很,趕緊去包紮一下。”
“不用了,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了,不勞煩大家了。”趙煜祺嘴角微微上揚,淡淡一笑。
臨走之時,他對著蘇同冷哼一聲:“蘇同,日後我們拭目以待啊!”
“能和太子殿下鬥上一鬥還是蠻有意思的,我期待呢!”蘇同絲毫沒有懼怕趙煜祺的威脅,反而十分輕鬆地回答道。
莊昔緩緩起身,微眯著雙眼,冷哼一聲:“今日在此地發生了的一切,老臣自然是會如實稟報給聖上,諸位再見了!”
“等一下!”陳靈朽開口叫住了莊昔,壞笑一聲:“太傅大人稍等!”
“陳靈朽峰主,你想要說什麼?”莊昔什麼警覺地說道。
“今日,太子殿下和太傅大人在純陽宮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靈朽回去之後自然是會一一向掌教彙報,到時候定要親自來皇城向聖上討要一個說法!”
陳靈朽這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弄得莊昔啞口無言,緊咬牙關,怒喝一聲:“好!”
說罷,趙煜祺領著眾人,出了這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