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城之中,張燈結綵,一片繁華景象,那些平民老百姓皆是在街頭駐足觀望,城門口人山人海,連一隻螞蟻也擠不進去。
“我說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啊?擠著暖和嗎?”
“你這就不懂了,咱們鎮北王府的世子殿下回來了!”
“世子?”那人很不屑地笑了笑,然後轉身離去。
這鎮北王蘇立天在十六年前,蠻族入侵之時,憑藉北涼三十萬大軍,擊退蠻族百萬大軍,守護著身後數百萬的老百姓。
蘇立天曾說過,只要他在一天,就不會讓蠻族之人過燕山一步。
鎮北王蘇立天,成了人們口中津津樂道的“英雄”,可謂是家喻戶曉,婦孺皆知。蘇立天盤踞在北涼,可謂是擁兵自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幾十萬北涼鐵騎擺在那裡,誰敢來啊?
而我們的世子殿下,乃是咱們鎮北王的獨子——蘇同,可是他卻是沒有遺傳到鎮北王任何東西,甚至有些讓人討厭。
蘇同可是北涼紈絝子弟的代表人物啊!“啃老族”的典型人物。
若是去掉世子這個頭銜的話,恐怕這蘇同和一個惡貫滿極的混蛋沒什麼區別了。
世子殿下體弱多病,根本不是習武的料子。
六歲便是學會了偷看姑娘們洗澡,趁著自己年紀小,去佔女子的便宜。甚至有一次,他直接當眾把一位舞娘的肚兜給扯了下來,然後撲上去就是一陣亂摸。
九歲之時不知道和哪個學來了一身奇門遁甲之術,在鎮北王府之中擺弄著一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可謂是一事無成...
十二歲那年,被蘇立天送上崑崙山習武,怎料在崑崙山待了剛好三日,便是一個人跑下山去了。在青樓之中做了一番大事,被找到的時候,正是花天酒地、左擁右抱之時。正好犯了崑崙山的大忌:不近女色。
礙於鎮北王的面子,崑崙山沒有直接將蘇同逐出宗門,而是選擇將蘇同送回家去,待到五年之後,再回崑崙山修煉...
蘇立天氣不過,狠狠地罵了蘇同一頓,這嬌生慣養長大的蘇同哪能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
二話不說,收拾好東西,便是一個人離家出走了。
蘇立天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有理會蘇同那“幼稚”行為。本想著他蘇同出去瀟灑幾天,錢用光了,便會老老實實回來...
怎料,這位含著金勺子出手的世子殿下,一去便是四年...
這四年的了無音訊,讓整個北涼都轟動了,世子殿下都丟了,能不著急嗎?
今天,整個涼州城的人,幾乎都來此恭迎這位世子殿下的歸來。甚至皇宮那邊都驚動了,派出了不少人前來道喜,文武百官倒是想要巴結這樣一位厚實的“靠山”。
當然了,也有些姑娘怕這位世子死性不改,便是躲在家中不敢出來——畢竟誰想要成為別人胯下玩弄的東西?一個不開心便是扔到兵營裡面,享受一下那些士兵的“盡情款待”。
“嗡嗡!”
那低沉的號角聲從城外傳來,那郊外之處,數百位北涼鐵騎“一字排開”,顯得極為氣派。一位身穿銀白色鎧甲的將軍扛著一卷旗幟,那戰旗之上寫著大大“蘇”字——這可是鎮北王的嫡系部隊啊!
那鐵騎兵團之中,一隻髒兮兮的手撥開馬車前的簾子,那聲音顯得十分虛弱無力,像是患了什麼病一樣:“張將軍,到了嗎?”
那為首的將軍點了點頭,十分恭敬地回答:“回世子殿下,前面便是涼州城,咱們回家了!”
這位被喚作張將軍的男子,來頭可不小。他便是北涼五虎將之一的——張廉,耍得一手好槍,傳說這張將軍可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一般。
“駕駕!”
那鐵騎一字陣型之中,一匹黑色駿馬飛奔而出,朝著那北涼城跑去,那城門大開著,今天可是世子殿下回來的日子,他們可是精神抖擻,不敢有一絲怠慢。
那黑色駿馬之上的一位士兵大喊道:“世子殿下到!”
那黑色駿馬飛奔而出,那原本擠在官道之上,不肯離去的老百姓,這個時候卻是老老實實讓出一條大道來。
那北涼鐵騎駛入涼州城之中,當馬車停下之時,一旁的平民百姓,再怎麼討厭這位世子殿下,現在也得老老實實行禮:“草民叩見世子殿下!”
那馬車之中卻是遲遲沒有響起回應的聲音,那些百姓都在地上跪著,張廉劍眉倒豎,緩緩地說道:“諸位請起!世子殿下舟車勞頓,辛苦了一天了,不方便出來和大家見上一面...”
說白了就是,裝神秘不出來唄!
那鐵騎大軍駛過,頓時這城門口像鬧市一般,炸開了鍋!
一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男子,笑道:“咱們這位世子殿下連回來都這麼氣派,居然是嫡系部隊來迎接,張廉將軍親自保護!”
竟有人唉聲嘆氣:“哎!人家世子殿下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咱們比不得...比不得啊!”
這世子殿下口碑極差,甚至成為了一種坊間笑談...大人要小孩子乖一點,就是:你在不聽話,世子殿下就要來抓你,這個時候,再調皮的孩子也得老老實實的。
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鎮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