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李建在殿內來回踱步。
天道藏經閣的事情讓他非常頭疼,原本只是想要接觸一下,搞好關係,卻不想凌浩根本就不買賬,毀了“天下第一閣”那塊匾額也就算了,還殺了他派去的傳旨太監。
他不知道的是,那傳旨太監在面對凌浩時,態度囂張得跟要上天似的,就算被殺,那也是死有餘辜。
沒有人告訴他這些,因此他現在有一種被打臉的感覺。
朝堂之上,諸多大臣吵得不可開交,很多人都認為,皇室尊嚴不可冒犯,天道藏經閣的閣主做得太過分了,必須狠狠報復一番。
還有些人則認為,冤家宜解不宜結,天道藏經閣的閣主不是一般人,與其結怨不是什麼好事,還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主戰派以丞相為首,態度非常激進,主和派則是以英王李昌為首,態度傾向於保守。
從太監總管那裡,李建多少了解到一些天道藏經閣的資訊,他也知道天道藏經閣有些不簡單,否則一開始也不會派人送去“天下第一閣”這塊匾額。
倘若和天道藏經閣閣主不死不休,能夠除掉對方倒也罷了,一旦除不掉,恐怕整個鎮龍皇朝都得毀於他一人之手。
然而某些大臣說得也不無道理,若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施展任何報復手段,今後皇室的面子還往哪兒放?還有什麼臉面來統治鎮龍皇朝?
往輕了說,這是面子問題,往重了說,這是能夠動搖統治根基的大事。
進退維谷的情況下,也難怪他要感到發愁。
“陛下,順天藏經閣的周源清周大人求見。”一名小太監進來稟報。
儘管周源清已經很久不問政事,一門心思都在經營著順天藏經閣,但順天藏經閣的閣主畢竟是皇帝親自任命的,在稱呼上還是要稱呼“周大人”。
聽說周源清求見,李建眼前一亮,連忙說道:“快請周大人進來。”
小太監點頭應是,緩緩退下。
不一會兒,周源清進入殿內,正要行禮,卻見李建擺了擺手,“周愛卿不必多禮。”
說完,李建又火急火燎地說道:“周愛卿此來,可是為解寡人燃眉之急?”
“陛下說的可是天道藏經閣?”周源清反問道。
“正是。”李建點了點頭,又將朝堂上兩派人的爭論粗略地提了一下。
周源清聽得很是認真,直到李建把話說完,他才開口說道:“回稟陛下,微臣正是為此事而來。誠如陛下所言,那藏經閣的閣主非同小可,不可輕易得罪,然皇室威嚴亦不能損,微臣以為,當採用折中之法。”
“哦?”李建眉頭一動,“周愛卿可是有什麼妙計?”
周源清沉默半晌,開口道:“據微臣所知,天道藏經閣的閣主也是心高氣傲之人。微臣願以順天藏經閣的名義向天道藏經閣閣主下戰書,倘若贏過他,皇室威嚴自然能夠保得住,不僅能打擊他的囂張氣焰,還能讓他一腔憤怒無處發洩。”
“以順天藏經閣的名義向天道藏經閣閣主下戰書?”李建思索片刻,忽地搖了搖頭,“不妥,寡人聽說天道藏經閣裡面有著很厲害的功法秘籍,順天藏經閣未必會是對手。”
周源清當然考慮過李建所說的問題,不過他並不怎麼在意,“陛下,且不說天道藏經閣內的《無字天書》、《造化心經》、《混元丹訣》等經書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我們也未必沒有勝算。”
“怎麼說?”李建頓時來了興致。
周源清稍稍組織了一下言語,接著說道:“既然是要挑戰,比試的規則自然是由我們來制定,我們只需揚長避短,贏過天道藏經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