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避讓,這就很正常的一件事兒,誰當官還沒點自己的小心思了?
再者,他可沒虧待百姓,該辦的事兒一樣也沒推脫不辦。
“你,對,就你,方才他說的話你都聽見了,你覺得他說的如何?”陶桃往四處看了看,看見小姑娘她爹,當即對他招了招手,讓他過來。
李幸突然被叫到,有些發懵,但他下意識地還是走了過去,老實巴交地看了縣令大人一眼。
“不是,你這麼看本大人做什麼?”霍烏直覺不太好,本就不好看的臉色登時就變得更難看了幾分。
陶桃警告地瞪了瞪霍烏,“老實點,別想當著我們的面威脅人!”
“不是,下官這什麼都沒說,怎麼就威脅人了?”霍烏忍不住叫冤,這都叫什麼事兒啊?他還不能看一眼了?
“你是沒說,但你那雙眼朝人看過去,像是要把人給吞了似的,這還不叫威脅人?”陶桃半點面子都沒給霍烏留,白了一眼霍烏。
霍烏噎住,愣是好半晌都沒能找出話來反駁回去,最後只能訕訕地閉嘴。
不看就不看,誰稀罕看了 。
李幸回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也沒想到自己看大人那一眼,會讓齊王妃誤會了大人,這是不經意間造成的事兒,大人應該不會怪他吧?
“李幸,問你話呢,你耳朵聾了?”陶桃久等不來李幸的回答,只好再一次開口催促。
“咳,回王妃話,霍大人雖然在出行上有點怪癖,但其他事兒上做的還是很好的。”李幸實話實說,至少他是沒看到縣令有做出什麼欺壓百姓的事兒。
當然了,人家是縣令,他有沒有背地裡做什麼,就不是他這個普通老百姓能知道的事兒了。
陶桃臉色稍緩,不管怎麼樣,這個縣令至少明面上是過得去的。
“下官就說了吧,下官真沒做什麼壞事兒!”霍烏支稜了起來,“王妃現在可以把紮在下官肩上的銀針給拔走了吧?”
“急什麼,本王妃還沒問完呢。”陶桃不鹹不淡地瞥了霍烏一眼。
霍烏臉色一僵,“王妃還有什麼想問的?”
“這麼多受災的百姓,霍大人想好怎麼解決了嗎?”陶桃可沒打算讓蕭執將這件事情大包大攬下來,倒不是她吝嗇,不捨得出銀子,而是各地方有各地方的活法。
他們過多幹涉,不是幫忙,而是給某些人偷懶的機會。
霍烏是鹿林縣的縣令,他們已經幫著把還活著的百姓救出,接下來的善後工作,自是應該由他這個縣令自己來了。
“鹿林縣不小,就算是下官有心想要幫所有人重建家園,那也是有心而力不足啊!”霍烏不知齊王妃這麼問的用意,但他下意識就張口賣慘。
“縣衙這些年入不敷出,實在是捉襟見肘,不是下官不想有所作為, 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王妃肯定能體諒下官的難處,對吧?”
陶桃捏了捏眉心,“本王妃體諒你作甚?身為縣令卻讓縣衙入不敷出,連安置百姓都辦不到,你算個屁的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