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人,活著的滋味如何?”陶桃笑眯眯地從蕭執的身後探頭,看著霍烏,並用手戳了戳蕭執,示意他收斂點。
蕭執眸底殺意一散,最後看了霍烏一眼,便徑直錯步離開,擺明了不大想搭理霍烏。
當然,要是霍烏再作死罵些不中聽的話,那他是不介意直接動手,把霍烏那張沒什麼用的嘴給撕了的。
霍烏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形勢,儘管這會兒心裡憋屈,但也沒敢多言,生怕自己哪個字說得不對,再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畢竟,直面死亡這種事情,有一有二,可不能再有三了。
霍烏沒把陶桃這個女人放在眼裡,手腳並用地從倒塌的房子裡出來後,看都沒看陶桃一眼。
那架勢瞧著,還真挺敖的。
陶桃眉峰一挑,有骨氣啊!
明明都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卻還敢這麼無視她,這個霍烏要麼是真的沒腦子,要麼就是手裡有所倚仗,根本不怕他們。
“霍大人,您還沒回本王妃的話吶!”陶桃雙手一翻,泛著冷光的銀針頓時就出現在霍烏眼前。
銀針麼,實際上沒什麼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那銀針上頭的一點紅,這點凌子越非常有發言權。
只見他毫不掩飾地打了個冷顫,目光古怪地看了看陶桃手上的銀針,後又看了看霍烏,真誠開口奉勸道:“你最好是乖乖回答。”
“看見她手上的銀針了嗎?那玩意兒往你手上一紮,你的手就得廢!”
“說得這麼清楚,怎麼?你被扎過?”霍烏不信,只以為這人是故意嚇唬他的。
他堂堂縣令,怎麼可能會輕易被一根銀針嚇唬到,真被嚇唬了,那他縣令的臉該往哪裡擱?
凌子越同情地衝著霍烏搖了搖頭,“不聽前人言,吃虧在眼前。”
“霍大人,本王妃是真的沒什麼耐心,所以您到底要不要開口呢?”陶桃笑意不減,手上卻拿著銀針朝著霍烏逼近。
霍烏瞪眼呵斥:“站住!誰讓你靠近本大人的?!”
“別以為你手上拿根銀針就能嚇唬本大人!本大人吃過的飯比你吃過的鹽還多呢!哎喲!”
正說得起勁兒,霍烏左膝不知怎的,突然一疼,惹得他格外沒出息地痛呼了一聲,隨後目光不善地掃視四周,“誰!哪個不長眼的偷襲本大人?!”
“在王爺面前囂張,我看你是活膩了!”陸錚佩刀出鞘,臉色不善,彷彿下一刻就能拔刀衝過去架在霍烏的脖頸上。
霍烏看著那泛著寒光的佩刀,當即就慫了,“我,我這也沒說什麼不是?”
什麼狗屁齊王,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過這話,霍烏在對方的人的虎視眈眈之下,沒敢說出口,更不敢問對方要身份證明。
蕭執眉頭緊皺,看霍烏就像是看個死人似的,他從來就沒見過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縣令。
“縣衙師爺何在?”既然霍烏這個縣令沒眼色不配合,那就找他們的師爺。
很多事情,反正縣衙的師爺都知道,他們並非一定要靠霍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