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能?私自養兵難道不是大忌嗎?”陶桃不明白,莫非她以前看的那些史書上所講的都是假的不成?
蕭執伸手拉過陶桃的手把玩,漫不經心地說:“私自養兵的確是大忌,但你仔細想想,這些東西上何處寫了與二皇子有關?”
“……那倒是沒有,可是我們查出來,陳涯背後的人就是二皇子啊!”陶桃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沒動,她要聽聽看,這個蕭執怎麼解釋。
“查出來是一回事兒,能給二皇子定罪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蕭執想了想,到底還是決定把這事兒給陶桃說透了,省得她一直都這麼天真。
“二皇子在這青木縣做了什麼,我們只能據實上報給皇上,至於皇上想怎麼處置二皇子,那便不是我們能置喙的了,懂?”
陶桃長嘆一聲,“懂倒是懂了,就是覺得有點不得勁兒。”
他們明明抓住了對方的把柄,結果卻是不痛不癢,根本沒能把對方怎麼樣,這不管怎麼想都有點覺得憋屈。
“不管如何,他們始終是父子,我們能做的,就只是把查到的東西往回送,具體要如何處置,還得看皇上自己的意思。”蕭執眸光沉了沉。
有句話他沒說,這二皇子現在只是養兵,還沒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皇上那邊得了訊息,大機率也不會真把二皇子怎麼樣。
畢竟四五萬已經訓練得有模有樣的兵,併入軍中大營,也算是一大助力,還可削弱他的人在軍中的話語權呢。
皇上的寵愛都是虛無,沒有哪一個皇帝行事兒會不考慮自己的利益。
陶桃敏銳地察覺蕭執好似還有話沒說,但她等了會兒也沒見蕭執有再開口的意思,便知道蕭執大機率是不會再說了。
“算了算了,這些事兒太複雜,我不管了,你自行處置吧!”陶桃抽回自己的手,她想得開,反正她就是個大夫,不需要管這麼多彎彎繞繞。
只要不危及她自身的安危,隨便他們怎麼折騰。
蕭執手中還殘留著陶桃那雙手柔軟的觸感,他不禁捻了捻,有些不捨,“本王去縣衙,你也不去了?”
“如果王爺想我一塊兒去的話,那我也不是不可以去。”陶桃挑眉笑了起來,直勾勾地看著蕭執。
蕭執起身再度握住陶桃的手,“那便陪本王吧。”
縣衙亂七八糟的,有桃桃在,他心底萌生的怒氣可能可以控制得住。
儘管他現在知道不能奈何二皇子,但這陳涯在青木縣犯下的罪卻是實實在在的,他怕自己去到縣衙,翻開那些陳年冤案,會直接被氣出個好歹來。
“阿執,我跟去要是不小心做了什麼,你應該不會怪我的,對吧?”陶桃覺得事前很有必要跟蕭執打個招呼。
萬一有什麼事兒發生,又恰巧是她沒法忍受的,那她可能會直接出手,而不會先徵詢蕭執的意見。
蕭執看著陶桃,心底驀地生出了一絲不妙感,在這一刻,他總有種讓桃桃陪著他一塊兒去,並不是什麼好選擇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