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一刻鐘夠幹什麼的?!
周林在心中暗自給陶桃豎起了大拇指,好傢伙,這真的是把人治得死死的!
他真的就很好奇,陶桃此前到底對陶夏做什麼了,讓她現在這麼惹怒陶夏,陶夏都不敢輕舉妄動?
“你明知道我來找你為的是什麼,你就非得羞辱我不可是嗎?!”陶夏悲憤地指著陶桃控訴。
陶桃聳了聳肩,“瞧你,咱們現在什麼關係啊,我要不為了羞辱你,費那勁兒對付你做什麼?”
“還有啊,上回你說我戴幕籬是以為臉上有疤需要遮掩,怎麼你現在也學我了?”
“你把幕籬摘了吧,不管你長的什麼模樣,我們都不會嘲笑你的。”
聽聽,她多麼的善解人意啊!
陶夏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我都已經如你所願親自來找你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求我,跪下求我,我就幫你。”陶桃三十六度的嘴裡說出零下十度的話語來,且看著陶夏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隻即將匍匐在她腳下的螻蟻。
周林手臂上被陶桃渾身上下激發出來的威勢給刺激得起了雞皮疙瘩,忍不住撫著手臂退了兩步,拉開他跟陶桃之間的距離。
他的直覺會告訴他,現在距離陶桃太近沒有什麼好處。
果然,接下來的發展證實了他的直覺是真的準。
陶夏來這之前做好了會被陶桃羞辱的心理準備,可當真的到了的時候,她整個人還是沒辦法釋懷,更別說是說服自己把陶桃當成一根木頭。
求也就算了,居然還要跪下求她!
這簡直是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她怎麼能做到呢?
她做不到的。
陶夏這麼想著,有那麼一瞬間是想直接轉身離開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發覺臉上的癢意更重了幾分,同時蛆蟲掉落的速度和數量肉眼可見地增多了。
“陶桃,你,你又對我做了什麼?!”陶夏驚恐得都快哭了,她明明沒見到陶桃有動手,臉上的傷勢怎麼會突然變得嚴重了呢?!
陶桃無辜地眨了眨眼,“從你進來到現在,我可都沒碰過你,別什麼都賴到我身上。”
“不是你還能有誰?我的臉就是你害成這樣的,你還狡辯!”陶夏咬牙一把揭開了幕籬,將那張爬了不少蛆蟲的臉露出。
她本意是想換個路線,贏得在場唯一的男人的同情,說不定這樣可以讓她不必下跪求陶桃替她醫治。
可誰知道,在她揭開幕籬的瞬間,那唯一的男人他只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吐了!
他,吐了!
毫不遮掩地,吐了個天昏地暗,好似看到什麼格外噁心的東西。
陶夏臉色白了白,忍不住重新將幕籬戴了回去,怎麼會這樣?
這跟她所想的,一點兒都不一樣。
“噗哈,咳!”陶桃非常勉強才忍住了大笑,好傢伙,周林這個立竿見影的反應簡直是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