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田看了李楓那張臉一眼,心想大哥你好像也好看不到哪去吧?
李楓又說:“爹孃的屍骨我已經重新收殮安葬了,至於遷墳的事,後面再說。”
李田的眸子裡頓時散發出惡狼一般的兇光,咬牙切齒:“那些人竟敢掘了爹孃的墳,老子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燭光搖曳,使得李楓那張臉忽暗忽明,看起來有些邪異。
他淡淡道:“你放心,我已經知道是誰動的手了,等跟八先生那場對決之後,我會一個個找他們算賬去的。”
停頓了下,李楓看了李田那右腿膝蓋一眼,又說:“你的右膝蓋治不好了。”
李田眼神迅速黯淡了下。
然後說道:“哥,我怕是不能到場幫你加油了……也好。”
李楓臉上的肌肉一抽,差點一個沒忍住一巴掌抽在李田那包得跟木乃伊似的的腦袋上。
“什麼叫也好?”李楓很鬱悶,“你就認定你哥會輸是吧?”
李田弱弱道:“雖然你是我哥,我也很希望你能贏,但是咱們也得認清現實不是?”
直到現在李田依舊納悶,大哥為何非得讓自己將那樣的訊息傳播出去。
為了給自己壓力從而產生動力?
可是這種事光有動力也不成啊。
想起那日大哥如此笨拙的從那圍牆上滾下來,李田就只剩下絕望了。
李楓一臉鬱悶,覺得這樣的弟弟不要也罷。
他吩咐李田好好休息,起身走出房間。
此時粱破山依舊坐在屋頂,對著天邊那輪彎月飲酒。
看起來如此孤獨寂寞。
威武鏢局那些人警惕著周圍動靜的同時,時不時用異樣的目光偷偷看粱破山一眼。
心裡依舊很難將眼前這個酒鬼跟昔日那位名震樊城的梁公子聯絡到一起。
李楓有些笨手笨腳的上了屋頂,然後在粱破山跟前坐了下來。
他從懷裡取出一壺酒,學著粱破山那樣一臉憂鬱的看著那輪彎月,喝了一口。
不小心被酒給嗆了下,劇烈咳嗽了起來,狼狽異常。
於是,底下那些人內心更是凌亂了。
因為他們更難將屋頂上那個明顯就是過來搞笑的傢伙跟那個名震天下的大才子李公子聯絡在一起。
所為的才子,即便不能如同無雙公子那般談吐舉止舉世無雙,也應該風度翩翩吧?
而眼前這傢伙,什麼玩意兒?
而且聽聞兩日後這位李公子便要跟京都草堂八先生在玄武湖旁那玄武臺上一較高下。
就這不得剛一上臺就被活活打死?
粱破山也很嫌棄,挪動屁股,離李楓遠些。
李楓咳完後,看向粱破山說道:“咳咳……那個梁兄,你的命不是我的。”
粱破山瞥了李楓一眼,淡淡道:“廢話!”
“咳咳,咳咳咳……”李楓又劇烈咳了起來,著實尷尬又無語。
當著這些人面,梁兄你就不能給本公子一點面子?
粱破山又說:“跟趙萬山,就得這麼說,否則他怎麼會將他的命給你?”
“……梁兄,你聲音這麼大,他們都聽到了。”李楓一臉無語指了指下方那些威武鏢局的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