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遜問道:“這麼說,那對金蠶現在在你的身上?”
鮮于同道:“我把它製成毒粉,藏在我這把扇子內。”
說著還拿出自己的扇子示意一下其中的機關。
胡青牛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謝遜又問:“你喜歡胡青羊嗎?”
鮮于同答道:“喜歡。”
謝遜問:“為什麼?”
鮮于同答道:“明教勢力大,胡青牛又和教主關係極好,娶了她妹妹,就能飛黃騰達。”
謝遜又問:“那要是華山派掌門也要把女兒嫁給你,讓你將來擔任華山派掌門,你娶誰?”
鮮于同沉默了,像是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思想鬥爭,但沒有鬥出個勝負。
現在明教的勢力實在太大,遠遠不是華山能比的,就算以鮮于同的精明及薄情,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胡青牛滿腔怒火,無從發洩,覺得自己對不起妹妹,給他找了一個這樣的夫婿,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妹妹。
謝遜轉頭對胡青牛道:“我聽說過這個人,他在華山派的評價也不是很好,對掌門的女兒有意思,看來不是空穴來風。還好你現在發現了他的真面目,要是成親之後才發現,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你應該感到高興,能及時制止這門親事。”
鮮于同還是愣愣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胡青牛恍然大悟:“不錯,還好沒有釀成大錯。”
以謝遜和華山派的關係,華山派的重建都是在謝遜的幫助之下,可以說對華山派瞭如指掌,所以他並不懷疑謝遜說他聽說過這個人。
胡青牛又問:“那這個人怎麼辦?”
他現在對鮮于同只有恨,這個薄情寡義的偽君子,欺騙自己兄妹,自己百般呵護的妹妹差點兒毀在他的手上。
謝遜道:“你想怎麼辦?”
胡青牛恨道:“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謝遜道:“不太好,他畢竟是華山弟子,以咱們和華山的關係,私自殺了他不好交代,畢竟這個理由也難以啟齒,也會壞了你妹妹的名節。”
胡青牛問道:“那怎麼辦?難道還沒辦法治他了嗎?”
謝遜道:“那倒不會。我們不提他和你妹妹的事,他私藏金蠶蠱毒,就已經犯了江湖大忌。華山派自詡名門正派,怎麼能容忍這樣的弟子?再說華山派內部就未必沒有落井下石的人。就算他逃過了這一劫,以後再想辦法炮製他就是了。”
胡青牛想想也是,單是金蠶蠱毒的事就能扒他一層皮,不死也是個半殘,隨即想起謝遜的手段,問道:“教主,你是怎麼把他變成這樣的?什麼話都說。”
謝遜道:“這是一門武功,叫移魂大法,屬於控制心神的一類武功。”
胡青牛嘆道:“教主真是有神鬼莫測的手段。”
謝遜道:“這門武功也不是那麼好用的,如果他的功力比我深,我就要反而被他控制。”
胡青牛道:“上哪裡找比教主功力還深的人。”
謝遜道:“好了,你還是想想回去怎麼和你妹妹說吧。這個人我就交給華山派,讓他們處理。”
謝遜親自招呼華山掌門郝德繼,把鮮于同私藏金蠶蠱毒的事說了。
私藏金蠶蠱毒本來就是大事,又是謝遜親自過問,郝德繼不得不仔細思量其中的關竅。以謝遜的身份是不可能關注鮮于同這種小角色的,他這麼鄭重其事地要自己處理,必有緣故。
明教這次因為謝遜遇險,突然展示出來的底牌讓所有江湖門派懼怕,這是一種能讓天地變色的力量。江湖之上,就算是少林方丈,或是武當張三丰都已經很難和謝遜平起平坐了。自己的華山派又是在明教地扶持下重建,所以自己的處理結果必須讓謝遜滿意。
幾番打聽之後,知道鮮于同正在和胡青牛的妹妹戀愛,本來都要談婚論嫁了。突然出了這個事,莫非是謝遜也看上了胡家妹妹,胡青牛也想悔婚,把妹妹嫁給教主,好攀龍附鳳?
這麼看來自己的弟子有些無辜,不過人家沒提別的,只是說金蠶蠱毒的事,卻是讓華山派很被動。
儘管鮮于同處事圓滑,很會投掌門所好,很得郝德繼的歡心,但為了能讓謝遜滿意,郝德繼還是廢了鮮于同的武功,把他終身囚禁在華山,算是給了謝遜一個答覆。
胡青羊和鮮于同也沒有到非君不嫁的程度,她對鮮于同確實有好感,又有哥哥的一力推薦,這才同意嫁給鮮于同。
現在發現鮮于同是這樣的人,雖然也有些傷心,但更多的是慶幸。
謝遜看自己又挽救了倚天世界中的一樁悲劇,心裡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