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正看謝遜開口了,按下心中的不滿,也跟著說道:“早就聽說韋兄弟的輕功是一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範遙看了一眼謝遜,心想:“這個人武功、氣度都不凡,自己也不能失了風度。”
跟著點頭稱讚:“不錯,這輕功還真沒見過能比得上韋兄弟的。”
韋一笑得眾人誇獎,心中也覺得意,口中謙虛道:“這內力就差得遠了,再比下去,我可就跑不動了。”
都是年輕人,這番比試過後,隔閡就少了許多,也都開啟了話匣子。
範遙和韋一笑是明教“坐地虎”,謝遜和殷天正是“外來戶”。範遙不喜多言,韋一笑年輕好動,就給謝遜和殷天正介紹了一些明教的歷史、人物。
四人邊走邊聊,就來到了西域少林的山門前。
四人中既然以範遙為尊,自然由範遙出面。
範遙在門前沉聲喝道:“明教範遙、殷天正、韋一笑、謝遜前來拜山。”聲音清亮,遠遠的傳進寺中。
守門的沙彌看出四人來者不善,轉身就往寺裡跑。
片刻功夫,一群和尚擁著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僧走了出來。
這些和尚面色緊張,步履輕浮,不像是武功高強的樣子。
四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怎麼沒有武僧出來保駕。
老僧雙手合十,微微一禮,道:“阿彌陀佛,貧僧渡信,是這寺院的住持。不知幾位施主來到鄙寺,有何貴幹?”
範遙開口道:“前幾日,貴寺僧人傷了我明教幾位兄弟,今日特來請教,希望貴寺能給個交代。”
渡信大師看了一眼周圍的和尚,又對範遙道:“不知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鄙寺的僧人只研佛學,不通武功,連個武僧都沒有,怎麼能傷了明教的高人?”
範遙等人早就覺出了不對,自己一行人很明顯是上門尋仇的,出來接待的和尚卻通通不會武功,這不是任何一個武林門派能做出來的。
範遙看了看,到底還都年輕識淺,也不善於處理這樣的事。他們要是來硬的還好辦,直接動手就完了,現在自己總不能向一群不會武功的人出手。
韋一笑也皺著眉頭,那兩個和尚的的武功很高,氣質鋒利如刀,也和這裡的僧人完全不同,開口道:“在西域,武功很高的和尚,使用的又是正宗的少林武功,不是西域少林,難道是中原的少林嗎?”
渡信大師道:“是哪裡的和尚貧僧不知,西域少林雖然還叫少林,可是早就不練武了。貧僧也知道幾位遠道而來,不會輕易相信。好在鄙寺的僧人也不多,幾位可以進去看看,有沒有你說的和尚。”
這麼沒有血性的建議都說的出口,哪裡還有武人的樣子?
四人都有點兒相信渡信大師的話了,進寺搜查,就算真是被他們打傷的,這面子也找回來了。這也不是一個武林門派的正常操作,可以說是“喪權辱國”。
其他三人看向韋一笑,韋一笑也糊塗了,自言自語道:“難道真的是中原少林的人嗎?”
謝遜忍不住問韋一笑:“韋兄弟,當時他們是怎麼說的?”
韋一笑想了想,道:“他們倒是沒有明言是少林僧人,但出手就是少林功夫,我們叫出他們是少林的身份,他們也沒有否認。”
謝遜也覺得這其中有問題,明知是明教的人,出手毫不留情,這是底氣很足的表現,怎麼可能現在又示弱?
謝遜又問道:“你怎麼這麼確定他們就是少林僧人?”
韋一笑道:“他們的少林功夫絕不會錯,而且都已經知道我們是明教的人,出手反而更加狠辣,面露冷笑,不是少林,誰還有這種底氣?看來應該是中原少林的人。”
謝遜問道:“能不能是別人冒充的?明教、少林都是大派,有人故意挑撥。”
韋一笑搖搖頭,道:“和尚能冒充,但武功不能,一定是少林武功,而且功夫很深。有個高瘦的和尚,出手極快,一把抓住周顛的手臂,捏斷了周顛的骨頭,除了少林派的大力金剛指,實在沒聽說還有什麼其它的武功能有這種威力。就算其它的武功能冒充少林功夫,我們見識淺陋,容易被矇蔽,但肉體凡胎能練出這種碎金裂石的指力,又怎麼能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