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龍不理韓竭,轉頭看向被綁縛的善柔。這又是一個在原著中與項少龍糾葛不淺的女子。
被綁的有點兒狼狽,但依然掩不住俏麗的面容,身段中等,卻充滿力量,目光狠辣,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
項少龍解開了善柔的繩索,靜靜地看著她,有點兒不知道怎麼開口。殺她是不可能的,收了她也不現實,只能放了,可也要防著她再來找自己的麻煩。
善柔也很吃驚,什麼都不問就給自己鬆綁,他就這麼自信能躲過自己的暗算。
兩個人都不講話。
想了想,項少龍還是先開口道:“剛才韓竭的話對你有沒有教育意義?”
善柔冷哼一聲,道:“活該他不是男人,膽子這麼小,無情無義,閹了他就對了。”
項少龍聽出了她對韓竭的恨,道:“我和你師父是正當比武,身為一個劍客,他也算死得其所。你想報仇應該向我正常挑戰,才能保住你師父的威名,你這麼暗算我,就算殺了我,又有什麼用。”
善柔道:“你身份那麼高,我都靠近不了,怎麼挑戰你?再說我師父都不是你的對手,我也殺不了你。”
項少龍道:“挑戰的是你師父,我正常比試贏了他,你又要找我報仇,我不是很無辜?那你師父殺的那些挑戰者,如果他們的弟子再回過頭來暗算你師父,善柔,你怎麼看?”
善柔道:“我想不了那麼多,你殺了我師父,我就殺你報仇。”
聽了這麼蠻不講理的話,項少龍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是個標準的“野蠻女友”。
項少龍瞪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嘆道:“我不可能引頸就戮,讓你殺我。我也不想殺你,你說怎麼辦吧。”
善柔也沒想到項少龍對他是這種態度,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兩個人大眼兒瞪小眼兒,都不說話了。
項少龍看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就開口道:“我放你走,你可以挑戰我,我一定接受,不要搞什麼刺殺,你成功不了,韓竭就是看清了這點,怕你連累他,他才抓了你。還是那句話,我和你師父之間談不上仇怨,更遠不如和韓竭的仇大,你殺了我,也算不得為你師父報仇,頂天算給韓竭報了仇。”
項少龍倒不是怕她刺殺傷了自己,而是怕萬一她被自己的護衛傷了。自己的護衛都是身經百戰,出手就毫不留情,都是一群沒有情感的殺人機器。
善柔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項少龍也不管她聽沒聽進去,殺她,還真下不了手。不管怎樣,這事也只能先到這兒了。
項少龍還是要把精力放在國家大事上,他向秦王建議,可以適當的提價收購魏、趙之地的糧食,以魏為主,以備隨時開戰。
秦王真的被項少龍的手段征服了,戰爭到了項少龍手裡,從來都不拘泥於軍事。
都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到了項少龍這裡,戰爭還沒影子呢,就要斷其糧草。斷糧是一條絕戶計,民以食為天,一旦出現饑荒,隨時都有可能暴動,再被潛伏的間諜引導,直接就能從內部瓦解敵軍,禍起蕭牆。
如果能將貧民引入秦國,效果更佳。
項少龍在緊鑼密鼓地實施收糧計劃,並密切關注各國的動向。
公元前243年,信陵君死了的訊息傳到咸陽,秦王問項少龍:“可否出兵?”
項少龍讓他再等等,沒多久就傳來魏王薨的訊息,諡號安釐王。
秦王等不及了,召叢集臣密議,大家都想立刻出兵,甚至已經開始研究誰統兵了。
項少龍再次力排眾議,要再等等。
秦王問道:“少龍出使齊國之時就有謀劃魏國之語,如今魏國遭逢大變,豈不正是出兵良機?”
項少龍道:“出兵是一定要出兵的,但還要再等等。現在讓我們的諜報人員活動起來,再次提高購糧價格。去年甘羅出使趙國,白得五城,趙國勢必不能幹休,距離他們出兵燕國的時間應該不遠了,先讓燕趙打起來。我們再秘密支援給燕國一些武器、糧草,讓他們陷入苦戰。齊國勇氣已失,畏懼我大秦,必不敢援救。剩下楚國,空有強國之名,根本不足為慮,爭取一戰滅亡魏國。”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