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風說道:“回家之前我們先去跟山羊精把冰蝴蝶討要回來。”
青旃抱著陳春風的胳膊說道:“我送出去的東西你要去討要回來麼?”
一句話把陳春風問得一愣,陳他心想:是啊!送出去的東西怎麼能在討要回來呢!自己都兩三百歲了做事怎麼能跟小孩子一樣一打架就像別人討要送出去的東西。
陳春風隨口回答道:“不能啊!”
青旃說道:“但年粉玲瓏變成我的模樣,才引出了這一連串的誤會,把她的冰蝴蝶送人,我們也算扯平了。”
陳春風心裡衡量能用一個冰蝴蝶,解去青旃對粉玲瓏的怨恨也值了。
陳春風說道:“好,好,我們回家吧!”
青旃說道:“回家之前我想你陪我去一個地方。”
陳春風說道:“去哪呀?”
青旃說道:“大桑樹。”
陳春風說道:“去那幹嘛。”
青旃說道:“去不去?”
陳春風回答:“去。”
其實青旃這三天漫無目的地走,全憑的是她本心在指引方向,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是衝著大桑樹放方向去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哪裡,這時跟陳春風提出來也是想要看個究竟。
烏和的墳墓距離大桑樹,要是駕雲,也就兩個時辰的路程,要是騎馬也得三天,兩個人走了三天,算著路程再走七天也就到了,不動用法力駕雲是因為,青旃不想那麼早的跟陳春風回家,想要單獨的和陳春風在一起。她還有其他的顧忌。
其實她根本不必顧忌那麼多,因為在她提著陳春風的首級,離開房間之後,躺在床上的沒有腦袋的陳春風,手臂上的張臉就睜開了眼睛,默唸咒語,眼見著沒了頭顱的陳春風,又長出了一個腦袋。陳春風起身坐在床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穿上鞋,出了房門就跟在鸞兒身後,當他要跳出牆頭的時候,陳春風用手一指,自己的一道法力被他注入鸞兒手裡面提著的包裹裡面。在包裹裡面的人頭,微微一笑,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第二天,一大早他去看望狐真,才發現她已經服用了金丹,現在是正在閉關修煉。
對外陳春風說的是,狐真和鸞兒都閉關修煉了。
這時候在大桑樹那兒,正有個和尚,拿著從旁邊房屋廢墟里面撿來的一根青鸞羽毛,用金燦燦的佛門法力已經在這根羽毛上面下了法咒。
他的嘴角嘴角還帶著微微的弧度。
和尚說道:“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一隻異種靈禽,等我把它咒來,捉住當個坐騎。
轉過頭來再說青旃他們,她心裡不知怎麼了有一種非要到大桑樹哪裡看看不可的念頭,可是距離目的地越進青旃久感覺頭眼昏花,手腳冰涼,四肢無力,青旃的心裡就越不安。所以這幾天他們趕路的速度又慢了三分。
一路上青旃一直挽著陳春風的手臂,一刻也不願意放手,她不敢相信,這是出於自己的本心。
幾天前還是生死仇家,今天自己卻有些怕自己一放手就會失去他,這也轉變得太快了,難道自己真的是水性楊花,青旃心裡胡思亂想並沒有說出來。
可是青旃的表現,陳春風陳春風覺著有些不對勁,前幾天還好些,這幾天陳春風都感覺到青旃挽著自己手臂的胳膊有時候,竟是時不時在顫抖。
陳春風說道:“青旃你哪裡不舒服嗎,怎麼你的手冰涼還在顫抖,咱們歇一會兒吧?”
青旃說道:“我沒事兒,咱們儘快到大桑樹那看看也好早點回家,恐怕你這身體分開的久了出差錯。”
陳春風說道:“咱們駕雲吧?”
青旃說道:“不不,我感到頭暈眼花,恐怕是駕不得雲,咱們走還是著去。”
陳春風也不知道青旃這是怎麼了,她要走著去就走著去吧!也就是兩三天的路程了。
他也做了不好的打算,要是真的有危險,他該怎麼應付,三十六般變化的本事他現在能使出得不到一成,幾件隨身的兵器也不在身邊。
能用的只剩下,剛剛從太上老君哪裡學會的三昧真火的使用方法,想到這裡,他伸出了一根手指,默默唸動法訣,一團雞蛋大小的三昧真火在他的指尖呈現出來。
青旃說道:“這是要吃烤肉嗎?”
陳春風說道:“餓了吧吃什麼我去給你抓?”
青旃說道:“我不想和你分開,咱們一起去。”
說是去抓獵物,實際上就是往前走,在這深山老林之中不時地會有飛鳥或是小動物從他們身邊經過。
對於吃飛禽一類的青旃有些排斥,陳春風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些路過的動物身上。
正在他們往前走的時候,一隻黑熊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面,而這隻黑熊看到他們兩人之後,趴伏在地上把頭用爪子捂住眼睛,渾身渾身瑟瑟發抖也不敢動彈。
青旃添了舔嘴唇,陳春風舉手就要把這黑熊一掌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