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挑,露出一絲揶揄的笑意:“難不成鄴哥是想耍賴不成,再說這種話羅姑娘可真沒臉見人了。”
羅燕見此一雙杏眼裡閃過一絲疑惑,隨後又蓄滿淚水,一臉委屈道:“既然將軍不想承認,燕兒便認了,只求老太太善待我母親與兄長,燕兒便此生無憾了……”
說完,她便又推開眾人,哭著喊著又往尖銳的地方撞去。
秦鄴面色不愉,開口道:“若是祖母不信,大可以去問一問昨夜裡侍奉在側的丫鬟們。”
老太太一聽,心中自然存疑,畢竟他這孫兒的品性,她多少還是知道的,做過的事情,他不是那種嘴硬而死不承認的人。
“好了!既然如此,就去把陶然軒裡做灑掃的,跟近身侍奉的丫頭都叫過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老身定然會給羅姑娘個交代!”
老太太話音落下,二嬸便催促人去將院子裡的丫頭都叫了過來。
她心中自認為此事已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秦鄴作這些事情不過是礙著陶舒晚的面子,怕她作為正妻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鬧得太兇罷了。
思及此處,二嬸的眼中近是想看陶舒晚好戲的神情,就連嘴角都沒有藏住。
不過一會兒,昨夜裡不管是伺候的還是經過陶然軒的丫頭便都召集在了一起。
老太太簡單的問了幾個問題,眾人回答的都差不許多,並不像是撒謊的模樣,規規矩矩的,只把當晚的事情照著實話說了。
秦鄴這邊確實在書房裡忙過一陣,但因天色已晚,秦鄴怕陶舒晚睡得早,便早早的去了屋裡同他家娘子休息了。
這事兒從開始到最後,都有丫頭們見過,而且還曾給秦鄴打過熱水洗漱。
丫頭們這一番話直接嚇得羅燕都忘記了哭,心中也充滿了自我懷疑。
她被玷汙是真,秦鄴在陶舒晚院裡也是真,那她昨夜裡與她耳鬢廝磨的的人又是誰呢……
“不可能,昨天夜裡,書房明明有人!”羅燕不可置信的搖頭,心中仍然覺得陶舒晚是在騙她。
“既然鄴哥昨天夜裡在舒晚房裡,那書房裡那個人又是誰?”老太太頭疼欲裂。
陶舒晚輕輕咳了一聲,調整好自己的語氣,道:“今日早上,孫媳聽見些許聲響,還以為是有人手腳不乾淨,想偷東西,便一早叫了幾個護衛守在書房門口,不如咱們一道進去瞧瞧,也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是。”
老太太一聽,點了點頭,便由丫頭們攙扶著,帶著一眾人去了秦鄴的書房。
穿過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長廊,便到了距離陶然軒不過幾步路遠的秦鄴的書房。
此時書房外面正圍了一圈的護衛,見到老太太與秦鄴等人,抱拳行了一禮便讓出一條路來。
“這裡面可曾有人出來過?”老太太漠然道。
護衛們恭恭敬敬道:“自聽到書房裡有叫聲傳來,夫人便叫兄弟幾個將書房圍住了,時值此刻並未有人從裡面出來。”
那王氏聽到這話,冷哼一聲,道:“莫不是鄴哥白白佔了我家燕兒的身子如今又不認賬所使得什麼招數罷,若是裡面無人,你們總該給我們一個滿意的說法,不然此事,我拼了老命也得去縣衙裡要一個公道!”
二嬸笑著作好人,道:“大家都是一家人,可別說這些傷情分的話,若是裡面沒有人,老太太自然會讓鄴哥給羅姑娘一個名分的!”
陶舒晚見此便柔柔的笑了笑:“既然大家都商量好了,我便推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