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從陶舒晚的嘴中發出,可是無精打采的模樣使人心有畏懼,老嬤嬤互相遞了個眼色,想要上前檢視究竟。
她腳下步子剛邁出去,陶舒晚使足了力氣便揮了出去。原以為能將兩人打的滿地找牙,誰知兩個老嬤嬤倒是身手還算矯健,堪堪躲了過去。
“啊!”老嬤嬤受了驚嚇,驚呼一聲跑到院裡高聲呼喊,“來人啊,少將軍夫人行兇了。”
聽著她們驚慌失措的喊叫,陶舒晚生怕自己笑出聲,忙捏了自己的大腿,這才沒有扶腰大笑。
漸漸的院裡聚集了許多人,不少人都是睡眼迷離,哈欠一個接著一個。
人已經多了,戲還是要唱下去,陶舒晚眯了眯眼,就見如玉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擔憂的說道:“嬤嬤不要害怕,我家小姐一緊張或是累了便會在夜裡發夢遊之症。”
如玉的戲唱的不錯,可老嬤嬤卻是得理不饒人,胖嬤嬤說道:“我看她就是假借夢遊之症報復我們今日嚴苛指正她的仇,我要到老太太那裡評理去。”
話畢,老嬤嬤氣勢洶洶的朝著老太太的院裡走去。
陶舒晚隨之應聲倒地,雙目緊閉,呼吸平穩,一副安然睡去的模樣。
待人圍上來時,老太太在婢女的攙扶下走了過來,斜了她一眼揮了揮手命人將她扶到床上休息。
“她怕是真的有夢遊之症,你們多心了。”
話落,老嬤嬤還是不依不饒,“老太太可要看仔細了,少將軍夫人哪裡是睡著了,擺明就是一個人唱了整齣戲。她就是記恨我們今日對她嚴苛了些。”
老太太瞥了二人一眼,面露出不悅,正當要開口時,門外一個沉冷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我家娘子素來身子孱弱,吃不得苦,受不起驚,不然便會夜中夢遊,這是老毛病了。”
秦鄴邁著沉穩的步子走近,坐在床邊細心的替陶舒晚理了理額間碎髮,一雙泛冷的眸子裡光芒漸漸柔和,溫柔的似是一灘水。
有了他的佐證,也是實實的堵住了在場人的嘴,算是告一段落。
然而,雙方都記恨著彼此,日後更是變本加厲。
陶舒晚從如月那裡討了不少的好藥,時不時便將藥用在老嬤嬤身上。
這日,她從如月手中得了一上吐下洩,周身發癢的藥,按照用藥方法小心的抹在了兩位嬤嬤的帕子上。
等了約麼半柱香的時間,兩位嬤嬤便在馬桶上痛苦的哀嚎,嘆了許久的氣。
待她們出來時,脖子上,胳膊上都是一道又一道的紅痕,就連頭髮都抓的凌亂不堪了。
陶舒晚一手端著茶,一手拿著糕點笑眼眯眯的看著好戲,悠哉遊哉的像個沒事人一般。
老嬤嬤被折騰的慘了,依照多年的經驗,就算不明說也知道下黑手的人是誰,知道這是一件不討好的差事。
於是,兩人一合計,再次來到二嬸的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