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晚坐在池塘邊,看著池塘裡魚兒肥美,吞了口口水,挽起袖子忙道:“魚若是做好了,定是十分鮮美。”
她模糊的記憶裡,原主便喜歡捕魚打鳥吃個野味,本就在山上野慣的人,此刻就是下了池塘,一旁的如玉和如月也是司空見慣,更有甚之,已經做好了準備接魚的打算。
池塘裡的魚過慣了庸碌的生活,沒想到來了個不開眼的,伸手便是一頓攪和,來不及躲避時就已經成了別人手中餐。
“小姐捕魚的技巧越發熟練了。”如月將魚放入桶裡,想著今晚做個魚湯給陶舒晚補補。
陶舒晚微微一笑,又往深裡走了幾步,看著蓮蓬已經成熟,採了幾個又彎腰去找魚。
主僕三人沉浸在捕魚的樂趣中時,一個掃興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這裡可是鎮國將軍府,哪個沒規矩的居然在池塘裡捕魚?”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家二房家中的遠方表親。
這層關係說近不近,說遠也不是太遠,至少理上個七八個親戚總得還是能說到她的,不過礙於過門是客的道理,府上的人也給幾分薄面。
陶舒曉直起身,趟著水上了岸,將手中的魚交給如月,打量了她一番,視線不由落在她身側六七歲的孩子身上。
孩子一身價格不菲的綢緞做衣,圓潤的下巴微抬著,小小年紀便是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
“都說少將軍的娘子身出小戶,原來我還不信,今日一見確實是上不得檯面的。”
親戚哼笑一聲,一腳踹翻旁邊的木桶,魚兒在岸上掙扎著,轉眼便要缺氧而亡。
陶舒晚眯起眼,“我上不得檯面,你又能上得?”
彎腰將魚放入桶內,她還未來得及打些水,囂張的孩子便衝過來,肉乎乎的小手拽著木桶不放。
“我喜歡這魚,我魚便是我的。”孩子聲音稚嫩,人卻也跋扈的很。
陶舒晚與孩子僵持著,待他力氣小下來時,一隻不講道理的手伸了過來,親戚瞪圓了眼睛去搶。
“我家孩兒向來體弱,這魚便給我們補身體了。”
親戚厚臉皮的做法使人無語,陶舒晚卻也不會被她唬住,手覆在孩子的手上冷言道:“你既然不會教孩子何為教養,今日我便替你教了。”
話落,陶舒晚拿開孩子的手,待無人奪桶時將桶交於如月。
孩子見魚到了旁人手中,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蹲在地上撿起碎石便朝著陶舒晚扔去。
得不到便惱羞成怒的無理從一個孩子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陶舒晚暗道:這孩子日後必是個禍害。
孩子不講理,當孃的更是縱容,只見親戚挽了袖子,差使旁邊丫鬟就要上前打人。
陶舒晚雖不是任人打罵的軟柿子,但架不住寡不敵眾,旁邊的如玉見狀轉身便跑去找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