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的臉色蒼白,唇色又很淡,身體虛弱到不行,且常常會冒冷汗,根據我多年從醫的經驗,他就是受傷了,看樣子應該有些時日了……”
如月說到這裡,臉上不禁有露出一絲疑惑來:“可是他為什麼要隱瞞自己受傷的事情呢?難不成是到現在還不信任我們這些人嗎?”
陶舒晚聽了如月的話,略微思索了片刻,而後對著如月道:“他隱瞞傷口,自由他自己的道理,現在一切還是未知數咱們不能因為這個,就去懷疑他……”
畢竟仔細想想,如果周睿淵手上的事情傳出去,最有利的莫過於就是多吉的西塔部落。而那些本就對賽琦雅等不看好的部落恐怕更會避而遠之……
“那現在該怎麼辦啊,公主……”如月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愁雲,在來到西藏之前,她似乎並沒有想象到這裡殘酷與爭名奪利,一切在她眼裡都是那樣的危險。
“還是要去狼圖部落,如今只有說服狼圖部落,賽爾雅與西藏王才有贏的可能。”
眾人吃過晚飯,並未多歇,而是整頓隊伍,挑了一隊好手,打算去與狼圖部落談判。
臨走之時,陶舒晚又突然想起如月的話,於是又從另一隊中,挑出兩名高手,暫且保護周睿淵與賽琦雅。
自從來到西藏,陶舒晚發現越來越多的東西在不受控制。
比如她想要行駛些許權利,這在西藏幾乎是不可能。她出行的每一步,幾乎都有人監視,明裡的,暗裡的。
一開始她也會叫人解決,但解決掉一個,第二日太陽昇起的時候,就會有下一個,下下一個,前赴後繼。
到最後,她乾脆懶得管。這裡是別人的地盤。不是她能為所欲為的地方。
想通了之後,她開始明目張膽的活動起來,將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暴露在這些眼線跟前,這樣,她既可以舒心,而且也可以吸引他們的目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就如這次眾人出發去狼圖部落,既然行蹤根本就隱藏不住,那她就拿到明面上來,讓所有人都知道……
出了邏娑城,一直往北走,翻過兩座山,蹚過一條河川,才會到達狼圖部落的地盤。
部落也是依山而建,那部落的身後,是濃密的密林,偶爾山中還會有猛獸的聲音傳來。
陶舒晚等人帶著十分的誠意來,更有周睿淵問賽琦雅要的證物,狼圖部落的人雖然極其不情願陶舒晚等人的到來,但還是必須要按照流程,去稟報他們的首領。
狼圖部落的民眾幾乎都是住的賬房,外面賬房的花紋華麗精緻,房頂與房頂連線著色彩鮮明的旗子,給這個單調的冬日多了些賞心悅目的色彩。
陶舒晚等人等了片刻,不過一會兒,方才阻攔的人便又急匆匆的回來,撇著嘴瞪了陶舒晚等人一眼,然後面無表情道:“首領讓你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