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吩咐人備水沐浴,卻又不敢多問,只好趁著這空檔,去問了前頭的管家,才知道了這事情的前因後果。
心中雖然又怒又氣,但又不能跟一群愚民計較,兀自在一旁生了一會子悶氣,才又回來伺候陶舒晚。
見陶舒晚沒有回應她的話,如月也沒在言語,只是沉默著幫她擦頭髮。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看向外頭雨幕的陶舒晚突然開口道:“如月,下了這麼大的雨,外頭的人走了嗎……”
如月心中有些不滿:“公主,他們這麼對你,為何還要管他們的死活……”
她話音未落,便見陶舒晚已經皺了皺眉,便不敢再多言,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陶舒晚心中惦念那對母子,便開口道:“你出去看看,若是有不肯走的,你便找人支起一塊遮雨的棚子來……”
如月有心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是……”
還沒走出房門去,陶舒晚又道:“等等,你再去取些銀子來,一部分讓那清秋鎮上來的那對母子給她意外去世的丈夫買口棺材,置辦後事,另一些讓她們拿著,回去過日子……”
如月一聽,剛想勸說幾句,但心中又知道只要是陶舒晚拿了注意的事兒,旁人說什麼也沒用,便只能嘆了一口氣,打著傘出去了。
如月出了門去,陶舒晚便繼續窩在那榻上,懶得說話,也懶得動彈。
這個時候,秦鄴從副室之中出來,身上帶著氤氳的溼氣,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朝著陶舒晚而去。
“為什麼要幫他們?”秦鄴輕輕開口,到不像是詢問她答案,而是隨口說說的語氣。
陶舒晚一直等到秦鄴坐到她身邊,才懶洋洋的將自己倚在他身上:“他們不過是被人當做棋子,就算有什麼過錯,也不能一概而論……”
“好了……”秦鄴聽到這兒,微微笑著,但眼中卻帶著些許冷意:“知道你心軟,不願追究而已……”
二人就這般互相依偎著,聽著外面的雨聲,各自揣著心思。
一直過了這麼兩三日,陶舒晚的風評已經嚴重受到損害,不管誰人提及到玉舒公主,總會啐一口晦氣,那些曾經恨不得上趕著巴結的人也遠遠的躲著,陶舒晚的公主府以及鎮南王等如今變得門庭冷若。
與公主府的清冷不同,大皇子府中可謂是歌舞昇平,歡快的很。
那宴廳之中,大皇子居於主位,客人中,出了安陽,還有幾位一直在背地裡支援大皇子的官員。
“安陽這次做的很好,這下可謂是報了之前的仇啊!”大皇子看起來心情十分好,可臉上的笑意十分的明顯。
安陽沉寂了這麼久,也許久沒有這般得意過了。這次不僅在大皇子跟前站穩了腳跟,而且見陶舒晚也有那般狼狽的時刻,她心中就十分的暢快。
“這次就算陶舒晚再怎麼有能力,。也不可能扭轉這次的局面,咱們就看著她,一點點被流言殺死就好!”
安陽的話越發讓大皇子高興,不由又多喝了幾杯,臉上帶著醉意,與噴薄的興奮:“只要陶舒晚這些人一倒,三皇子一黨不過就是跳樑小醜,本皇子總會將他也踩在腳下!”
大皇子說完,便興奮的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