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言慢吞吞的將茶放下,散漫的回道:“大皇子何必驚慌,這陛下不過是將人給你送回來了而已,又沒有下什麼懲戒的旨意……”
大皇子道:“你懂什麼,父皇這已經是無聲的懲戒過了,明日早朝的時候,本皇子該如何直面他啊……”
他又來回走了兩步,眉頭緊緊皺著,眼底難以掩飾他的慌亂。
“你說,我現在進宮去,去給父皇請罪如何?只要我跪下認錯,父皇是不是就會既往不咎了?”
柳向言實在有些無奈,這個大皇子蕭恆鈞的腦子跟三皇子實在是無法比擬,雖然自己實在懶得跟他講道理,但自己如今已經在他門下,總該做些表面功夫的事情。
“殿下多慮了,皇上既然悄無聲息的將人給你送回來,又沒有說些什麼,那意思自然是在顧念你的情面,不想讓你太過難堪,陛下心裡還是看重殿下的……”
大皇子一聽,心裡頓時釋懷不少:“柳公子說的不無道理啊……”他心裡順著柳向言的話,開始兀自引導,這一思來,這心不慌了,手不抖了,心裡的自信心又回來了。
大皇子臉上帶著舒心的笑道:“多謝柳公子指點,柳公子真乃是本皇子的知己啊!”
柳向言聽得心裡直犯惡心,只好找了個理由,然後回自己院子去了。
陶舒晚與秦鄴回到府上不多一會兒,皇帝的賞賜便也跟著送了回來。
她看著這些熟悉的模具,實在壓抑不在內心的興奮,當即便喚人將曹宇給叫了過來。
半個時辰後,下人通報了一聲,陶舒晚揮了揮手,對著匆匆趕來的曹宇道:“瞧,我問陛下要了些好東西,這下可得辛苦辛苦你了……”
曹宇對著這一堆奇形怪狀的東西,雖然心底好奇,但多少有點無從下手:“這些在下見都沒有見過,如何研究啊……”
陶舒晚瞥了他一眼,然後道:“曹公子何必妄自菲薄啊……”
而後她拿起一隻酷似馬桶的小型模具,假意研究道:“這個東西一按便能出水沖走什麼東西,你說若是年紀大的人坐在上頭如廁,是不是就會省了很多的麻煩啊……”
曹宇一聽瞬間來了精神,他仔細的看了看,而後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啊,這樣就不會因為身體不便而需要人伺候了……”
陶舒晚點點頭,又拿起旁的暗示道:“這塊材料這般透明,這若是安到窗戶上,這陽光定能透進來,也省了不少煤油錢,還有這個爐子,若是研究研究安在屋內,豈不冬日裡就暖和許多……”
她講這些現代的東西都一一暗示下來,而後對著曹宇道:“我這都是瞎想的,肯定沒有你專業,反正你就拿回去,好好鑽研就是。”
曹宇被陶舒晚這麼一提醒,頓時猶如醍醐灌頂,看著這些奇特的模具,心中又是驚奇又是欣喜,而後便匆匆的同陶舒晚告退,拉著這幾箱子寶貝美滋滋的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