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吃了定心丸也不再猶豫,直接對著秋梨說:“你去賬上支了銀子現在就去酒樓訂桌。”
“你跟酒樓的老闆說,菜色全按好的上,桌椅什麼的,就花了銀子賃酒樓裡的,讓人趕緊著搬到咱們店門口支開,再搬些好酒過來。”
“望晴,你馬上拿著銀子去點心鋪子買點心,瓜子乾果蜜餞什麼的,能買的都多買些,不拘多少銀子。”
“冬蟬,你去把咱們鋪子裡繡娘們之前練手的小玩意兒拿出來,一會兒就在門前支一張桌子,來了的客人不管是誰,見者有份,全都送出去!”
被叫到的人迅速動了。
蘇錦自己也沒閒著。
她怕一會兒支開了流水席酒樓派來的人不夠使喚,趕緊去了後頭跟同樣在歡呼的繡娘們商量。
這要是人手使喚不開的話,這些人可都得跟著搭把手幫忙。
蘇錦風風火火的走了。
歡喜了半天的陳先生和路老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是散不開的笑。
路老摸著鬍子說:“賜婚的聖旨也求來了,體面也有了,顧瑀之前跟咱倆合計的事兒,是不是也該張羅起來了?”
蘇錦嫁給顧瑀的時候一切都太過倉促。
沒有三媒六聘,沒有鳳冠霞帔,甚至連屋裡的紅燭都有不起。
顧瑀心裡始終覺得是自己虧欠了蘇錦,雖有夫妻的名頭,卻始終都跟蘇錦分房而居。
他捨不得讓蘇錦受半點委屈。
陳先生聽懂路老的言外之意,想到顧家人之前對蘇錦的怠慢,忍無可忍地哼了一聲。
“是該張羅起來了。”
“雖說錦丫頭的孃家人靠不住,此地也沒有她血緣上的孃家人,可有咱們兩個糟老頭子在,那也不能平白讓她受了委屈。”
“等顧瑀那小子回來了,咱們就跟他好生商量商量這事兒該怎麼辦,不管怎麼說,一定得把婚事張羅著辦了。”
這事兒顧明和左峰之前也與他們透過氣。
他們統一的打算就是,陳先生和路老作為蘇錦的孃家人出席,左峰和顧明就是為顧瑀主持婚事的長輩。
至於顧家宅子裡的那些高高在上的所謂長輩,願意來的話也能有一杯酒喝,看不上這裡門第低那也就罷了。
陳先生想事情到底是周到些,頓了頓忍不住說:“那照你的意思,就真不給顧家那邊通氣兒了?”
路老沒好氣地說:“通哪門子氣?”
“你可別忘了,人家不稀罕顧瑀,也不稀罕錦丫頭,咱們這裡寶貝疙瘩到了人家金子打的臺階上啥也不是,何必去討這沒必要的嫌?”
“你就安心等著喝喜酒就是,至於那邊的人,有的是他們後悔的時候。”
放著好好的孩子不要,非要去寶貝個不成器的顧麟,甚至因為對顧麟的偏愛無視了顧瑀這些年受過的委屈。
就這樣的家人,拿來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