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思右想下,決定還是縫吧,疤痕能小一點是一點,傷又在右邊她自己真不好縫。
沈慕夕站在門後開門,把紀朝讓進了屋,隨後把門關上。
她表現的坦然淡定,紀朝就沒她那心理素質了,才瞧見露出兩條胳膊的沈慕夕,便立時轉身不敢看她。
沈慕夕已經習慣了紀朝的矯情,她拍了拍紀朝道:“矯情啥啊,快縫吧,就按照你縫脖子的方法來,
你看,現在好了就只有一條線,等我長大點就該看不出來了。”
紀朝耳尖紅紅道:“你怎就把衣服脫了。”
沈慕夕白了紀朝一眼:“小哥哥,我才十二,還是個孩子呢,你能看出啥?能不能別墨跡!”
紀朝一想也是,而且又不是沒穿衣服,她還穿著齊胸襦裙呢。
沈慕夕利索坐到木板床上,把針線棉球遞給紀朝。
清理完的傷口,已經不怎麼流血了,正是縫針的好時候,可這白嫩的皮肉,是在太晃眼了。
紀朝暗罵自己禽獸,人家都受傷了,自己還......,著實太不該了,他甩了甩頭,摒棄雜念開始縫合。
沈慕夕額頭出了一層薄汗,卻沒像之前那般,哼哼唧唧。
果然啊~,人總是在生活裡不斷適應,包括忍痛的能力,她現在都可以像她姑一樣不懼疼痛了。
不過疤痕除外啊~,雖然她已經喜提三條,五厘米以上疤痕了,但她還是很怕留疤。
而且她這輩子也不可能不懼傷痕!
“縫好了!”
沈慕夕撇過頭看了眼,笑著對紀朝道:“有進步,比上次縫的還好,就你這天賦,以後一定不比我我差。”
紀朝笑著給她披上衣服:“快穿衣服吧,馬上冬天了,小心著涼。”
雖然沈慕夕沒覺得馬上入冬就很冷了,但還是乖巧的穿上衣服。
其實她一直不敢肯定這裡是不是川渝地區,也是因為這裡的氣候和現代川渝地區的氣候差別很大。
在現代全球變暖以前,川渝的秋天早晚真的會冷,冬天更是溼冷溼冷的。
可是個沒工業汙染的時代,為什麼也不冷呢?她曾經用溫度計試過,這裡平均溫度25度。
早晚降溫也有21~22度,真的很不像川渝地區。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紀朝已經跑出去給她煮粥去了,香荷和二嬸還去村裡給她買了雞,說是要熬湯給她補身體。
二叔也專門過來看她,沈慕夕順勢把請人蓋房的錢給二叔。
沈卿山看著手裡的四十兩直呼:“要不了那麼多,我問過了,村裡請人,包飯一天十文錢,
不包飯飯,一點也就十二三文便可,要不了那麼多。”
沈慕夕衝二叔笑著道:“這些錢也不全是用來請人的,還有買青磚的錢,我還想讓二叔給我尋人做些瓷瓶、瓷盒。”
說著她便拿出了自己淘寶的瓷瓶瓷盒給二叔:“請二叔替我找人照著這個做,以後護膚品可是咱這兒女人的營生,
二叔可要替我好好找人做,咱以後房建好了,大家夥兒全住一起,女人們有活兒幹,矛盾扯皮打嘴仗也少些。”
二叔不再推辭,點頭道:“那是,還是咱阿夕想的周到。”
兩人又聊了幾句閒話,二叔便出屋做事去了。
她二叔也是個閒不住的人,第二天便尋好了工人,一騰出手就去給她打包裝的事兒。
家裡其他男人,也沒因請了工人就閒著,會種地的忙著番地去了,不會的留在家裡和工人一起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