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晚上,又是擔憂,又是驚嚇,沈慕夕累的不要不要的,眼皮已經打架的不行了。
現在她也沒經歷,再考慮什麼蒙面人了,回到自己的狗窩,她臉都沒洗就直接睡了。
翌日,沈慕夕照舊,被紀朝拎起來扎馬步,沈慕楠看妹妹辛苦,對著紀朝眼刀不斷。
紀朝自然也發現了,他沈大哥今天異常不待見他,可沈大哥不挑明原因,他也不好去問啊。
“阿朝啊~,你在家嗎?”籬笆外響起柳氏喊聲,紀朝忙應道:“柳嬸兒,我在。”
他朝柳嬸子走過去,柳嬸子從袖袋中拿出本書,遞過去給紀朝道:“公爹讓我給你送來。”
紀朝接過書一看,封皮上寫著,季氏手稿四個字,這是他祖父的筆跡!
他下意識抬頭,望著柳嬸子,眼裡是震驚,和來不及壓下的淚水。
柳氏見狀心裡有底了,假裝沒看出紀朝外露的情緒,只是聲音更慈和了。
她拍了拍紀朝的手:“公爹說你比他更適合收著這個,你要收好了,裡面的東西一定要看仔細了。”
紀朝鄭重頷首,憋回了眼中的淚,強裝鎮定:“謝謝王爺爺信任,我一定好好替王爺爺保管。”
他現在不能暴露身份,狗皇帝下旨給季家安上了通敵的罪,還在各州縣發了佈告。
可是王爺爺似乎已經猜到了自己身份,早知道就不用同音字取姓了,也不知剛剛有沒有被看出來。
不待他想明白,亦或是再說些什麼補救的話,柳氏說完那些話就走遠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一時沒有準備,現在只能遠著王兆一家,再讓舊部去查查王兆一家身份。
“小哥哥,半個時辰到了,你若不教其他的了,我便要同嬸子們山上了。”
紀朝想著自己要去縣裡找舊部,也確實美時間教沈慕夕,便道:“今日就到這裡了。”
沈慕夕開心拉著嬸子們一道上山了,這一山的銅錢草,也就是積雪草,可都是錢呢。
羅氏看沈慕夕只採銅錢草和野菊花,不解道:“阿夕,銅錢草、野菊花並不值錢,你為何只採它們?”
沈慕夕笑著道:“羅嬸兒,現下是不值錢,待我將它製成護膚水不就值錢了嘛。”
羅氏搖了搖頭道:“我從未聽過銅錢草還能美顏。”
沈慕夕想起羅氏懂醫理,她只能抬出原身外公:“我外公說著銅錢草渾身是寶,炮製得當便能養膚。”
羅氏想起沈慕夕連痢疾都能治好,便不再多言,同她以前摘銅錢草。
並還連同根莖泥土一起挖了幾株帶走。
沈慕夕疑惑:“嬸子,為何要連根挖走?”
羅氏笑著道:“銅錢草可以土培,還可以水培,若你以後要用,自己培育不是更好。”
沈慕夕在現代,習慣了買原材料,而且她不懂種植,所以還真沒想起來。
她笑著朝羅氏豎大拇指:“嬸子真厲害。”
誇完羅氏,沈慕夕馬上開始自省,決定到空間裡惡補一下農事,她現在可是個農女。
她可不能崩人設啊!
摘了一上午,大家都累了,瞧了瞧天上太陽,快到午時了,眾人決定躲著太陽走,回去吃午飯了。
沈慕夕到家便迫不及待清洗積雪草、野菊花,連吃飯都是春杏和二嬸在一旁喂著吃的。
沈思曼皺眉瞅侄女,沒好氣道:“二嫂、春杏姐,她都多大了,你們還喂她,
還有你,都多大了,沒手啊?”
沈慕夕朝她姑,嬉皮笑臉道:“我這不忙著做純露,搞錢嗎?早搞錢也能早點蓋好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