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和姑是兵,我可不是兵,我要家人都活著,這些不是百姓,這些是潛在犯罪分子。”
話音剛落,沈慕夕就見有人直接在車下,上手拽柳山長,其餘人則只是往回拉扯柳山長。
避免老人被拽下車摔著,領頭那人見大家都只是防禦,並未反抗氣焰更囂張了三分。
領頭男子粗聲粗氣呵罵眾人:“一群軟蛋,都給老子下車,給爺騰位置,爺饒你們一命。”
說著,他還賊兮兮瞧了眼,立在馬車上的沈慕夕一眼,而後道:“把這小妞也給爺留下。”
另一個一口黃牙的男人,笑著迎合道“對對對,大哥玩膩了,要麼吃了,要麼賣出去換糧食,嘿嘿嘿”
大黃牙邊說還便往沈慕夕車廂邊靠,就在他要扯到她衣角時,沈慕楠抬手鉗住大黃牙手腕。
沈慕夕抄起藏在身後的高爾夫球杆,朝大黃牙的肩膀上打了下去。
大黃牙痛撥出聲,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賤|人,浪|貨,你敢打老子,看老子抓到你怎麼收拾你。”
那群難民自己人被打了,竟拿著武器就對著牲口,駕車的人開始動手。
沈慕夕憤怒吼道:“還不動手嗎?沒了牲口都得腿著走,哥,柳山長你們也醒醒吧”
“那家難民能要了糧食財物,還要調戲人家姑娘,還要吃要賣的,你們不打我打。”
話音落,她朝著面前倆人抬著武器的受傷揮動球杆,打的倆人雙手發抖,鬼哭狼嚎,連武器都撿不起來。
沈慕楠跳下車,順勢撿起領頭那人木棍,朝著前頭攻擊柳山長馬車的人就是當頭一棒。
那人立時有些站不穩,晃晃悠悠的倒下,其餘搶東西的人見沈慕楠身手了得,都有些怕了。
人一怕攻擊就像是被抽了力氣,沈慕楠一路往前走,一路收拾這群人。
片刻後這群人全被沈慕楠打倒在地,委頓在地難以起身。
其實除了大黃牙和領頭的被球杆打的稍微重些,其餘人其實並不多嚴重。
只是這些人都餓了一兩天了,本來就有些脫力,先前又虛張聲勢的和他們推搡,現下是真的站不起來。
柳山長看眾人都被沈慕楠打倒了,臉上全是不贊同:“小友啊~你怎下得去手啊,都是可憐人吶~你這是何必呢?”
沈慕楠聞言有些不淡定了,他覺得用他妹的話說,他已經很聖母了。
沒想到這柳山長比他還聖母,簡直是一母更比一母高,母到家了啊~
他不知道怎麼和人吵架,心裡急的不行,最後憋出一句:“山長,合著他們要糟蹋要吃的不是你妹唄~”
言下之意,老頭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他沈慕楠在部隊的紀律,來到古代是有點水土不服。
在這人吃人的世界看著是有那麼點不合時宜,可和這土生土長的老學究比起來他自愧不如啊。
柳山長聞言被氣得一臉漲紅,可有回不出什麼有理有據的話來,只好哼了一聲進車廂去。
可沈慕夕卻不打算放過老頭,她家先救了她外孫,而後她又給他的一眾學生治傷,她還沒收藥費呢。
這老頭看她被欺負了,不幫忙也就算了,看樣子還嫌他們下手重啦?
沈慕夕學著這年紀少女該有的聲音,朝柳山長馬車喊道:“爺爺,您還沒把要給他們的糧給他們呢。”
“您給他們糧食,我給他們發藥,咋樣?爺爺。”
老頭在車廂裡氣呼呼回道:“你這小女娃,也忒惹事兒了,女子該溫良恭儉,讓你兄長來同我說話。”
喲~這老頭居然性別歧視她,她還非得收拾收拾這個文化頭頭:“爺爺,話不能這麼說。”
“我受著他們欺凌便溫良恭儉了?!便不惹事兒了?!照您這話,我若淪為他們玩物、食物,豈不是就成了我輩女子楷模。”
老頭在車廂沉默片刻後道:“小女娃,是老夫說錯了,老夫同你賠禮,梓晨你帶些糧食分給他們。”
言畢,老人便不再開口,這個小插曲就這麼過去了,趙梓晨也按照吩咐,給他們一人分了三斤細糧。
沈慕夕一看,老頭大手筆呀!
這個朝代一斗細糧150文,一斤12文,三斤36文,夠普通老百姓生活小半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