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被砍中後倒地抽搐,其他狼瞬間被點燃了仇恨,幾匹狼同時向沈慕夕發出攻擊。
沈慕夕也殺紅了眼,她丟掉火把,左手拿出防狼噴霧,右手緊握菜刀,見狼就噴就砍。
此時她彷彿被困在了一個殺戮的世界,眼前心裡都只剩下只有殺了它們才能活下去,這句話。
夜的黑在人和狼的哭嚎聲中漸漸褪去,天邊一角露出暖光,沈慕夕也在砍倒最後一頭狼後跪倒在地。
她全身顫抖的看著跟前十幾頭狼的屍體,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能殺了那麼多頭狼。
提著砍柴刀過來看妹妹的沈慕楠也無法相信,自己妹妹居然這麼生猛。
他怎麼想的也這麼問了:“夕夕,這都你乾的?”
沈慕夕看見她哥就紅了眼睛,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而後老實點了點頭,就哭著抱住了她哥的腿:
“哥,我想回家。”
“哥,我手痠死啦,我殺保護動物了。”
沈慕楠被妹妹這語無倫次的表達,搞得一臉茫然,摸著妹妹的頭安慰道:“這兒沒有動物保護法,放心沒人抓你啊。”
沈慕夕聞言哭的更傷心了,她哥果然是鋼鐵直男,重點不該是她想回家和手痠死了嗎?!
她哭了一場發洩了一通,就跟著姑姑開始清點人和物,她哥和紀朝則跟著村民開剝狼皮。
昨晚一場狼災,那群學子又死了幾十個,現下活下來的不足五成,此刻正滿臉絕望的坐地望天。
沈慕夕也不知他們能望出啥來?
她剛鄙視完學子自己就被打擊到了,他們就剩二十四個人了,損失也很慘重。
她們家連同沈二叔家就保住兩匹馬,大堂伯沈卿旭家三頭牛就剩一頭了,李大安家牛被咬死了,剩下受傷的騾子。
劉壯家就更慘了不止沒了媳婦兒,四頭牛就剩一頭了,小兒子也被狼抓傷了。
大家心情都很沉重,沒了牲口很多傢俬就得扔,人也得下來腿著走了,還得把原本車廂改成手推車。
要趕路還有準備些水,水也是很佔地方的,沈慕夕想想都覺得頭疼,忙把大哥推出來。
沈慕夕示意大哥提醒眾人儲備水,做手推車,把要緊的東西帶上,不要緊的全扔了。
而後再牲口勻出來共用馱重物,預留些夠人坐的地方換著歇腳。
柳山長那邊看著沈慕夕一行人有條不紊的歸置,也照著流程讓趙梓晨去辦。
誰知東西還沒清點清楚,麓山書院的人竟鬧了起來。
只見沈慕夕之前做手術的劉述,他父親衝著趙梓晨吼道:“你這是何意啊?我家馬匹就剩三匹了。”
“怎還能勻出來給他人用,我兒還受著傷呢,簡直不知所謂,我兒經不住耽擱,想來你們也是不願拖累我兒的。”
說完頭也不回,帶家丁就上了馬車。
不等任何人有所反應便駕車離去了,沈慕夕目瞪口呆,這就是古代的利己主義者?
關鍵他是不是望了,他兒子的主治大夫,也是就是她本人還在這兒呢?手不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