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頭陣的沈卿旭高喊道:“停,前面好像有山匪,咱們在原地躲躲。”
一行三十幾口人,要是真遇上山匪,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眾人驚懼停下。
趕著家裡牲口躲進路旁林中,有人尋沈卿旭商量:“要不咱換條路走?這山匪咱小老百姓幹不過啊。”
沈卿旭滿面愁色回道:“大壯哥,不行啊,去南州,就這一條路是道兒,翻山能過去,可咱這些馬、牛、騾子都不好走啊。”
沈慕楠擠進人群:“大堂伯,您看清前面情況沒?”
沈卿旭抹了把臉上汗水說:“沒,我聽著聲兒不對,就不敢往前了,畢竟咱都是拖家帶口的,賭不起啊。”
沈慕楠建議:“要不咱先派兩個人從樹林過去瞧瞧?探探虛實再定要不要往前去。”
話音剛落,三爺家二兒媳高氏喪著個臉道:“喲,慕楠侄子,要去你去,誰出的主意誰去,死了也別怪旁人。”
見自家婆娘高氏又不著調了,老二上前一把抓住她,抬手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老二邊甩邊罵:“你這個死婆娘,又沒人讓你去,你說這戳心窩子話,卿傑哥就這麼一根香火,你瞎咧咧啥,什麼死不死的,看老子不打死你。”
高氏被打地哭叫不止:“唉喲,你竟為了這家賤種打我,你個沒良心的,老孃還不是怕兒子落了這差事,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你一天天護著這賤種,人家吃肉你連湯都喝不上。”
沈慕夕擠進人群,聽清了高氏嘴裡的話。
她很是無語,商量個事兒,這人也能口出惡言,還能當檸檬精?怕不是個神經病!
高氏哭叫的歡,卻沒想到女人聲音,對山匪有多大的吸引力。
只片刻,他們這群人周圍,亮起一簇簇火把。
高氏乾的漂亮!
他們這群人,讓山匪給圍了,橙黃的火光照亮黑夜,也顯出了暗夜中人影模樣。
一個面有刀疤的子男人,笑的粗狂:“沒想到啊,今兒不僅收了大魚,還能碰上你們幾個小魚小蝦。”
刀疤臉身邊小弟,目露金光的掃著林中女人,湊上去猥瑣的說:“大哥,你看,有女人,還挺水靈,哈哈。”
沈慕夕一群人聽了山匪這話,青壯怒,額角青筋暴起。
這些人被山匪的話激出了血性,自動自發把婦人孩童藏到身後。
山匪一行十幾人,個個膘肥體壯,手握刀棍慢慢圍了上來。
村裡人就地取材,鐮刀、菜刀、木棒齊活兒。
沈慕夕她姑她哥更是擺開了架勢,只有她一臉淡然。
小姑姑急切道:“你還不滾到姑姑後面躲著,發啥呆啊?”
她一臉神秘壞笑,抬手露出一個銀色鐵罐噴霧瓶。
沈慕夕和他哥對視一眼道:“我哥覺得我美貌如花,今年生日給我送了一箱防狼噴霧,我一直沒機會用,今天終於能用上了,也試試效果,萬一不行,還有你們兩金牌保鏢,可謂是萬無一失。”
幾句話的功夫,兩方人已經動上了手,她姑她哥積極參戰,勇猛異常。
同村人都看傻眼了!
此時,裝慫的沈慕夕,被個肥頭大耳的山匪盯上了。
那山匪淫笑著靠近:“小娘子,跟爺回去,爺帶你樂呵樂呵,保證讓你爽快。”
看著距離差不多了,沈慕夕抬手,照著山匪眼睛就噴,那人立時鬼哭狼嚎的。
附近幾個山匪,也因她大方的用量,受了池魚之災,被嗆的咳嗽不止。
大夥看見了,抓準機會就是一頓亂棒打上去。
她姑她哥彷彿筋骨開了,越打越順手。簡直是一拳一個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