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妾身薄柳之姿,竟有幸服侍公爺這般驚豔天下的人物,實在是不勝榮幸。”
秦浩笑笑道“你媽媽說你病了,我倒看你氣色不錯啊。”
“不過是偶感風寒,略有微恙罷了,是媽媽心疼我,言重了,妾身若知道伺候的是公爺這般人物,便是馬上死了,也定是要出來一見的。”
“你倒是會說話,你可知道,若我今日不來,你卻是真的快死了,薛禮在你這?。”
秦浩一直盯著她的眼睛,見剛才提到薛仁貴的時候這女子表情微微僵了一下,心知錯不了了,香玉卻道:“薛將軍之前倒是常來,但最近他已經另有了新歡,上次來,已經是一個月之前的事了。”
秦浩笑笑道:“據我所知,薛禮的俸祿並不多,他姐姐不怎麼給他零花錢,之前征討波斯所得的獎勵也大多都分給了麾下將士,以姑娘的身價,若說偶爾嚐嚐鮮,倒是正常,但要說常來,他區區一個果毅都尉,可來得起麼?”
香玉的臉色不太好看,卻只得堅持著微笑道:“多虧了功爺,制律天下唐人不可為奴,因此妾身雖淪落風塵,卻也還是個良人,這纏頭之資,自己倒是做的了主的。”
“哦?看來姑娘對薛禮也是動了真情了,既然如此,他如今落難,想來姑娘應該不會不管吧。”
“公爺說笑了,薛將軍若真遇上什麼為難之事,連英國公和河東薛家都解決不了,妾身一介女流,又能有何辦法。”
秦浩嘆了口氣道:“你若是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麼事,這時候就應該向我打聽了,既然沒有,想來他人真的在你這了,你肯定不會比薛家和英國公有辦法,但你比他們都蠢,把人交出來吧,你既然跟薛禮之間有情,想來應該知道我們的關係。”
香玉僵硬地道:“公爺這話,妾就不懂了。”
“既然我能找到這來,侯君集早晚也能找過來,你以為他會跟你問話麼?你以為你捨得出性命去,就能同生共死?你信不信,侯君集就算一刀一個,把你這樓子裡這點姐妹都殺了,再放一把火把摟燒了,聖人連罵都不會罵人家一句,你不但會連累你自己,還會連累你認識的所有人,而且於事無補,薛禮終究難逃一死。”
看著香玉的臉都綠了,秦浩站起來,卻見這姑娘突然從袖中拿出一把短刀來,大吼道:“你。。。你別過來,我。。。。我跟你同歸於盡。”
秦浩不由詫異道:“薛禮沒跟你提過我?”
香玉堅定地搖了搖頭。
“艹,姑娘你別激動,滿朝文武都知道他是我的人,我是不會害他的,你想想,我要是壞人,還用得著跟你說廢話麼,要不你把他叫出來,讓他來跟你說。”
見香玉神色猶豫,秦浩不由問道:“他受傷了?”
香玉點了點頭。
“靠”
秦浩再不猶豫,一腳踢向了香玉的手肘,秦浩的弱,一直都是跟那些軍武之人相比的,好歹堅持天天鍛鍊,總不可能連一個青樓女子都制服不了,三下五除二就把這姑娘給扔一邊去了。
這房間不大,若要藏人其實一共就那幾個地方,直接一撩床腳,就看見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薛仁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