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一聲令下,這些人就開始了騎射,一排一排的井然有序,賓士中射固定靶幾乎都是百發百中,李世民不時地呼糾正姿勢,手裡拿著一面令旗,每一次揮舞都是在發指令,讓這些騎兵跟著他在賓士之中一會組成一字形,一會變成錐形。
秦浩看著李承乾,問道:“這麼高難度啊,那咱做什麼啊。”
李承乾道:“等一會你就知道了。”
李世民這時候命太監爬上了顯德殿屋頂,插了根長矛做旗杆,綁了個黑布條在上面迎風飄動,隨後一磕胯下駿馬,手中巨闕大弓張開,嘭的一聲就射中了那布條。
“聖人神射,聖人神射。”
秦浩也看得驚呆不已,這特麼弓上也沒安瞄準器,是怎麼射上去的呢?對李承乾由衷感嘆道:“聖人這一手箭法,當真是天下無雙。”
李承乾小胸脯挺的賊高,一副小謎弟的神情,聽到秦浩如此說,簡直比自己被拍了馬屁還開心,“那是,父皇曾與尉遲叔叔說,'我持弓你持朔,天下何處不能來去自如’,曾以一己之力在軍中殺了七進七出,一點不比你講的那趙子龍要差。”
李二哈哈大笑:“分組騎射,射中此布者賞!”
“吼!”
重將士紛紛一組一組的輪番朝顯德殿房頂上射去,一時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人攻打皇宮呢。
李世民策馬而來,到了秦浩和李承乾的面前,對著秦浩道:“沒馬?朕記得你昨日去了球場,沒選一匹馬學學麼?”
李承乾搶著道:“父皇,秦兄弟選了一匹好馬,被欣妹瞧上要了去,您就再給秦兄弟一匹吧。”
李二皺眉道:“飛騎營中所養馬匹都是玄甲騎兵所乘,性烈難訓,朕怕摔死他。”
秦浩識趣地低著頭不敢說話,內心中暗暗竊喜,心想這樣一來今天的這個晨練是不是就可以逃過去了?
李世民對這臭小子的想法心知肚明,低頭沉思了一會後,好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對身邊將士吩咐道:“去,將青騅牽來,它已經好久沒活動過了。”
那將士雙眼瞬間就瞪圓了,罕見的居然對李世民的命令回了一句嘴:“聖。。。。聖人您剛才說。。。青騅?”說著又用一種見了鬼一樣的神情指著秦浩:“給。。。給他?”
李世民不悅道:“不是給他,是借他騎一天,青騅也該遛一遛了,如今它舊傷頑疾,年歲又漸老,想跟著朕的玄甲訓練已不可能,給這小子練練正合適,快去,別廢話。”
那將士又忍不住看了秦浩一眼,這才低頭稱了句是,轉身離去。
秦浩不明所以,不就是一匹馬麼,怎麼搞的多了不起似的。
李承乾在一旁道:“還不快謝過父皇恩典,青騅是十年前父皇所乘之汗血寶馬,曾騎著它直入竇建德軍陣二十里,一舉生擒竇建德,此馬於此戰之中身中六箭,此後便再不能作為玄甲黑騎之戰馬,但父皇感其忠義,一直養在宮中,如今雖已是年老體衰,但這還是第一次拿出來給外人騎。”
秦浩聽了李承乾的介紹,登時就傻了,哪裡還聽不出來,這匹什麼青騅,分明就是昭陵六駿之一啊!一時之間秦浩真的不敢相信,李世民對自己居然恩寵到了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