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瑞拉的繼母艾利爾見少女忙碌的身影,頓時心滿意足地上二樓去敷自己的面膜了。
然而少女卻在艾利爾的命令下忙得焦頭爛額。
潔白的腦門上汗珠不停的冒出,最後聚集在下巴處。
汗水搖搖欲墜,最終滴在光可鑑人的桌子上,隨後便被辛德瑞拉手上的抹布當做汙漬一起擦拭掉。
辛德瑞拉一直忙碌到深夜,她也不知道繼母是如何給她安排這麼多的事情。
家裡的女僕都已經去休息了,父親還在外面談生意沒有回來,而繼母則是在樓上哼著她那絕不美妙的嗓子。
“啊—啊——嗯—嗯—啊——”
辛德瑞拉默默地掏出一個棉花塞將自己的耳朵堵住。
再堵上的瞬間,整個世界清靜得彷佛只剩下少女一個人。
今晚的月光很亮,透過窗戶的一絲縫隙,照耀在辛德瑞拉的臉上。
她將粗框眼鏡取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鏡片上面的傷痕似乎消失不見。
少女坐在一把椅子上,望著靜謐的客廳,眼神中暴露出了自己內心的彷徨。
自從那日忍不住使用了來自眼睛的力量之後,她彷佛就再難定下心來。
那種隨意支配他人的感覺,似乎很是美妙。
尤其是被支配的人還是經常欺負自己的姐姐,心裡更是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那是一種突破某種界限後所受到的強烈感情,彷佛偷偷在父母背後做壞事的小孩子。
但隨後緊接的是內心對於自己的譴責,明明這麼厭惡神秘力量,為什麼會不自覺使用它。
辛德瑞拉的雙手緊握,貝齒無意識地咬著下唇,力度似乎都快要將其咬破。
再次在內心不停告戒自己,彷佛在催眠自己一般,不要隨意動用神秘力量。
但少女也不知道這能不能管用,可哪怕能持續幾天都好。
神秘力量就好似潘多拉魔盒,一旦開啟,就再也沒法閉上。
辛德瑞拉徒然嘆了一口氣,眼中似乎閃過自己親生母親死亡的畫面。
母親,我好像成壞孩子了呢。
少女有些自嘲地想到,然後她將眼鏡重新戴上,隱藏起了真實的自我。
是時候睡覺了,辛德瑞拉鑽進自己的狹小的臥室,抬眼便看到了掛在床頭的號角。
她當初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本著朋友送自己的禮物要好好珍重的心思,將其掛在了床頭處。
畢竟實在是沒有其它地方放下這件東西了。
少女望著整潔的桌面,內心道了一聲晚安,然後閉上眼睛沉入夢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