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和朱淑真的詩詞。
趙福金也是琴棋書畫都有涉獵。
朱漣就更不用說了,她的詩詞功夫,其實並不亞於李清照。只是所作純屬自娛,很少流傳出去,所以籍籍無名罷了。
扈三娘和花芯,梁紅玉,均為武藝高強的女將。
縱是孟玉樓也通商賈經營。
慕容婉兒就不消說了,王霖的女財政部長。
張貞娘出身書香門第,自小識文斷字,也是能彈彈琴,做做詩的。
潘金蓮雖年幼為大戶人家婢女,但她的女紅卻也是一絕。
見使女送進來一大摞拜帖,是尋李清照的,韓嫣忍不住笑了笑:“清照姐姐,沒想到你相識滿京師呢!”
眾女也是意外。
趙福金也笑:“你們都不知道,清照姐姐出身名門,她父、祖皆為大宋名臣,母為宰相千金……對了,清照姐姐,聽聞那翰林秦檜的新婚妻子王氏,就是你的表妹?”
李清照面色微紅:“我倒是聽聞她嫁了新科翰林秦檜,只後來……秦檜被相公當殿誅殺,不知她後來如何了。”
李清照隨手翻了翻拜帖,果然從其中發現了幾個熟悉的名字。
她的弟弟李迒。
堂兄李炯,戶部郎中。
舅父王仲山,也就是王氏的父親。
前夫趙明誠的堂弟,趙明光,據聞為開封府功曹。
李清照皺了皺眉,剛要說幾句都回了,她暫統統不見的信兒——弟弟當然是要見的,但不是現在,其餘人無非來投機鑽營,她甚不喜。
此時卻聽王霖笑著從外邊進來:“清照,那秦檜之妻居然與你有親?”
諸女起身見禮。
王霖的確有些吃驚。
原來李清照居然與秦檜有親。
想想也正常,那秦檜是新科狀元,翰林名臣,被王家這等高門大族看中擇為女婿也不奇怪。
只是這秦檜的老婆王氏……王霖突然想起他前世還曾經在杭州的嶽王廟前啐了王氏跪像一口唾沫,面色就有些古怪。
李清照觀察著他的臉色,以為他不喜,便尷尬一笑:“相公,我孃家在京師是有些親戚,但多年從不往來,我不會見她們,也不會給相公添麻煩的。”
王霖搖頭微笑:“這有什麼添麻煩的事,人有三朋四友,咱們又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孫猴子,親戚該見還是要見的。”
“門外,他們來了數人,正在候著,不如見一見。”
王霖望向李清照。
他並未說,剛才他從李綱府上做客回府,在門口被一箇中年官員模樣打扮的男子拜了一拜,喊了一聲妹夫,還嚇他一跳。
他知道李清照之所以不願意見外客,除了性格使然外,主要還是不願意給自己的親戚發出錯誤訊號,讓他們可勁來鑽營。
她唯一想見的是李迒,她的幼弟。
約莫有十多年不曾見了,當年她出嫁時,他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現如今都已長大成人了。
……
王府正廳。
李清照的堂兄李炯,弟弟李迒,舅父王仲山,帶著十餘濟南李氏和東京王氏的親卷蜂擁而入。
見正廳上端坐一人年約二十來歲,身穿蟒袍,頭戴紫金冠,面如冠玉,氣度淵渟嶽峙,笑容卻如光風霽月。
他旁邊則坐著一個如蘭似菊渾身書卷氣息的美貌女子,眉若彎月,端莊素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