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愛深望著臺下的中書侍郎,漢人曹坤,輕輕道:「曹侍郎,請速命人與宋國對接,讓宋人和親公主入我大夏,對了,一定要讓宋國的齊王王霖,親自護衛使團進入我國,就說本太子要與宋國公主在靈武成婚,請他觀禮。」….
曹坤皺眉遲疑道:「殿下,宋國齊王護衛宋國帝姬和親,他來不來我國內,非我國所能決定。」
李仁愛冷笑:「他作為宋國和親大使,豈能不入我國境內?若如此,便可視同宋國無禮,蔑視我大夏,當派兵征伐之!」
曹坤系二皇子李仁孝生母曹妃的哥哥。
他當然知道李仁愛母子想要幹什麼,聞言不禁心中冷笑,以和親名義誆騙宋國齊王進夏誅之,這等幼稚伎倆定然瞞不過宋人。
那王霖號稱大宋護國神將,文武雙全,絕非常人,豈能任你擺佈?
但曹坤知道此刻李仁愛勢大,又得了皇帝默許,不宜當面頂撞,便默道:「既然殿下執意如此,那下官就命人去與宋聯絡,傳達殿下的鈞旨。」
樞密院同知景敬出班抱拳道:「殿下,宋國兵馬異動,秦風、麟府兵馬似都有往靖遠而來的跡象,而宋國內也有一支大軍正在往靖遠集結,還請殿下早做防備。」
李仁愛呸了一聲:「麟府的劉延慶,加上秦風的曲端,號稱十萬大軍,實際多半都是不成戰力的地方廂軍,憑藉這點人馬就想扛得住我大夏十萬精銳,豈非痴人說夢
?」
「不必放在心上,待本太子和親事畢,定率諸將牧馬宋國,直取河西千里沃土!」
「開國闢疆,成功在此一舉!」
景敬與曹坤對視一眼,再無多言,都起身率眾人躬身呼道:「殿下英明!」
只是出了靈武府衙,曹坤忍不住扯住景敬的胳膊,將他拖到一邊壓低聲音道:「景同知,此刻非攻宋之良機,汝等武將一味逢迎太子,怕是要為大夏惹來大禍!」
景敬哈哈一笑:「曹侍郎,你們漢人就是這點不好,做事情總是瞻前顧後,前怕狼後怕虎!金國滅遼,我大夏與金國已達成協議,宋國現在已是桉板上的肉,何足道哉?」
「景同知,怕也不能這麼說。宋***馬雖不低金國,卻也不見得就會任人宰割,前不久,那宋國齊王王霖,不是率兵兩戰金人皆勝嗎?」
「偷襲而已,若正面作戰,宋兵絕非金國鐵騎敵手。」
「宋國在河東和河北的兵馬不敢妄動,因為他們還要防禦金人。而戰端一開,若是金國舉兵南侵,我大夏便可趁勢一鼓作氣拿下河西之地,將我大夏版圖再擴一倍!」
景敬意味深長掃曹坤一眼,澹澹道:「曹侍郎,某知你是二皇子孃舅,但你要明白,今日大夏,大勢在太子,大義也在太子,關鍵是陛下寵信也在太子,二皇子無半點機會,你還是好生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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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為皇后故國族人報仇雪恨,這是陛下答應皇后娘娘的事,這事,誰若阻擋,就會成為皇后和太子的敵人,後果如何,你自個好生想想清楚。」
景敬說完,揚長而去。
曹坤怔怔站在那,突然冷笑起來。
為一個女人報所謂的家仇,竟盡起舉國之兵,不說旁的,單是這一點,太子李仁愛就不配為西夏之主!
既然李仁愛和耶律南仙一意孤行,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曹坤剛要走去自己的住處,突然聽到城中人馬喧譁,略一定神,嘴角就噙起一抹笑容來。
二皇子,李仁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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