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面色發苦:“小官人,武大不賣炊餅可還怎麼餬口?”
“我名下有間張家給的酒樓不過停業多時,我這兩日還在想如何重新歸整再開起來,但我又懶得處理這些瑣事,又不能讓娘子拋頭露面,所以……”
王霖深望著武大:“武大哥會做炊餅,自對餐食行當不陌生,不如你來替我打理酒樓如何?不管酒樓是否盈利,我這邊每月都給武大哥開支工錢,總不能讓你比賣炊餅收入低便是。”
武大驚喜交加,半天才道:“小官人當真不哄我?”
王霖大笑:“武大哥,但請寬心,君子一言,如白染皂,絕無虛言!”
“至於那周秀,且容我慢慢收拾他便是。”
王霖話音轉冷,突然又輕道:“武大哥,我知你有個兄弟武松,端的是好身手,咋一直未見呢?”
武大嘆氣:“小官人,我那兄弟武二平日好勇鬥狠,前些時在縣裡酒後與人鬥毆,一拳將人打暈,他倒是以為人死了,便也不告訴武大一聲,就匆忙逃走,目下也不知去了何處。”
“哎,要是我兄弟在,這周秀又豈敢欺負俺?”
王霖慢條斯理摸了摸下巴:“我倒是聽聞武二哥在河北滄州柴進大官人府上避難,武大哥不如速速託人去信,喚他回來,你我兄弟一起創業,共享富貴,豈不比在人家莊上寄人籬下的好?”
武大歡喜,“那就遵小官人的意思,俺這就寫信讓二郎回來。”
他知道王霖此時非比往日,家大業大,已是縣裡新晉大戶,幫王霖做事,總比自己賣炊餅、兄弟在江湖上鬼混強得多。
……
周秀府。
周秀怒氣衝衝,手持馬鞭雨點般落下,將麾下一名鄉兵抽打得遍體鱗傷,嗷嚎連連。
自打前日在王霖手下吃了大虧,丟了一場大臉,又對王家小娘子潘金蓮賊心不改,他就變得更加暴躁易怒,動輒就拿屬下出氣。
長隨李安躬身道:“請老爺暫息雷霆之怒!”
周秀忿忿扔下手裡馬鞭:“本官想起王霖那狗東西就恨得牙癢癢,老子來清河縣三年,何曾吃過這等虧?”
“那王霖雖勇猛無敵,有打虎英雄之名,但他終是草民,在這清河縣,咱們想要捏死他如同捏死一隻螻蟻一般,老爺不必再生肝火。”
周秀冷笑:“你說得倒輕巧,可那王霖武功太高,不要說你們,就連本官都不是他一合之敵。再說他就一亡命徒……若非顧慮太多,老子早就帶人闖進他王家,直接搶了那小娘子回來享樂了!”
李安壓低聲音道:“老爺,老虎尚有打盹的時候,況是一個年少得志、驟然暴富的小廝?屬下以為,不如還是按俺的計策……”
聽完,周秀猛然一跺腳,狂笑起來:“就依你所言,若此番成功結果了那王霖,老爺我必有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