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拳汗顏道:“下官慚愧!”
王霖哈哈一笑:“理解,理解,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嘛!”
一眾官員也紛紛笑著調笑趙明誠幾句,不過以趙明誠的身份地位納妾也屬實正常。
……
趙明誠拜謁王霖完畢,就想直接返回來州。
一個是新納的美人正在翹首盼望他歸去,二來是他最近與李清照確實因此而生出嫌隙,感情上有了一定的裂痕。
他娶的是個來州本地商賈之女,女方家對他極為逢迎幫襯,在經濟上給了他很大的援助。
當然更重要的是此女風情嫵媚,給他別樣的感受。
與之相比,現在的李清照在他眼裡又矯情,又好強,還多愁善感,喜怒無常,根本不如這小娘子乖巧懂事。
關鍵還有錢幫襯他做官的體面。
但這是夫婦倆的私事,趙明誠自問外人知道的不多,緣何能傳到節度使王霖的耳中?
趙明誠下意識就認為是李清照在與本地士子的交往中,喝醉了酒,酒後失言所致。
於是就有些怒氣。
半路上拐去了趙家在城外的別苑,也就是李清照長居的易安小築。
李清照聽聞趙明誠返回,本來還有些歡喜,但見趙明誠怒形於色擺出了一幅興師問罪的架勢,心裡就冷了半截。
趙明誠冷笑道:“汝何將吾納妾之私事公告於眾?”
李清照柳眉一挑:“夫君所言從何而起?清照怎會、又怎能將我傢俬事宣之於眾人之口?”
趙明誠冷哼:“沒說?那今日王使君緣何當眾提及此事,諸位同僚亦對我頗多譏諷之意?”
李清照也是極清高的性子,聞言頓時冷笑起來:“使君如何知曉,奴不知道,但既然趙知州既有納妾之行,又有寵妾抑妻之實,又何懼人言?”
“不可理喻,荒謬之極!”
“荒謬?那我請問趙知州,趙大人!你納妾賈氏,至今一年有餘,那賈氏可曾來青州拜見我這個大娘子?可按禮制發來書函一封?我去載去來州,你那妾室閉門不出,住了不及三日,就冷嘲熱諷、勾連家中婢女僕從,百般刁難剋扣我之起居用度,奴迫不得已,才獨自回了青州祖宅,如此種種,可曾見趙知州為奴說過半句話?”
趙明誠面色一紅,強自辯解道:“你縱有些怨懟,也不能在外胡言亂語,抹黑我趙家的聲名!”
李清照怒極:“奴沒有!”
趙明誠跺了跺腳,拂袖而出,不多時就直接乘車離開青州歸來州去了。
李清照神色落寞,靜靜站在窗前良久,才伏桉疾書,一首《鳳凰臺上憶吹簫》,一氣呵成:
香冷金猊,被翻紅浪,起來慵自梳頭。任寶奩塵滿,日上簾鉤。生怕離懷別苦,多少事、欲說還休。新來瘦,非幹病酒,不是悲秋。
休休!這回去也,千萬遍陽關,也則難留。念武陵人遠,煙鎖秦樓。惟有樓前流水,應念我、終日凝眸。凝眸處,從今又添,一段新愁。
寫完,李清照又取過一紙信箋寫道:使君因何故戲言清照家事?致我夫妻反目,更生嫌隙。
李清照喚過婢女歡兒:“歡兒,去青州城中王府,給我送這封書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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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使君何故戲言清照家事?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