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年年卻一眼瞅見,指給於幼嘉看:“那邊那個。”
“哪個?”於幼嘉看著穿上軍訓服後遠看幾乎沒差別的男生方陣,眨眨眼,自己凝望,但還是沒能看清。
“就那個啊。”徐年年乾脆端起攝像機,放大倍率後,對準了方陣中嚴陣以待的徐行,“過來過來,看到沒?就這個偷偷撓屁股的,哈哈我得給他拍下來。”
於幼嘉湊過去看了眼鏡頭,發現還真是徐行,不由有點咋舌:“你這弟弟雷達真好用,不愧是深度弟控了。”
“噓!”徐年年趕緊捂住於幼嘉的嘴,小聲說道,“你在外面不要說這個啦,當心給別人聽見了。”
“好吧。”於幼嘉看她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只能一臉無奈,“你這整的跟地下黨似的。”
“我本來都不想說的。”徐年年悶悶道,“那天有點衝動的,就不該告訴你。”
“那我現在都知道了,你還想怎麼樣?”
“乾脆殺人滅口吧。”徐年年掐住閨蜜的脖子威脅道。
“啊,我死了。”於幼嘉配合著吐出舌頭倒在徐年年懷裡,隨後兩個女孩子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平日裡矜持溫和的於幼嘉,大概也只會在徐年年這個閨蜜面前,才會這麼輕鬆還搞怪。
剛才的話題被一筆帶過,兩個人繼續看軍訓匯演。
一邊吃著零食,一邊聽主席臺上面的領導開始講話,徐年年把鏡頭對準徐行,一連偷拍了好幾張,見還沒開始走方陣,不由吐槽道:“校長講話還好,副校長講話真的是滔滔不絕,磨嘰死了。”
“確實。”於幼嘉想起前兩年他們那一屆的軍訓,“當初在底下站著都要曬死了,也就他們坐主席臺曬不到太陽,不然估計嘴皮子一個比一個利索。”
兩個人在被旁邊主席臺頂棚遮住陽光的看臺上吐槽著,嘴裡吃著零食,替學弟學妹們痛批校領導。
好在下午兩點的時候,軍訓匯演總算正式啟動。
領頭的國旗隊步履堅毅,英姿颯爽,朝著主席臺緩步走來。
一米八八個子的呂鵬友此時一馬當先,雙手握持國旗,在即將抵達主席臺的一瞬間,腳步微微一頓,便與身後的隊友們氣勢瞬變。
右腳腳掌高高抬起,又瞬間落在,重重的拍打在紅色的跑道上。
國旗隊踏著整齊劃一的正步,呂鵬友將國旗高高舉起,帶領著國旗隊走過主席臺。
有一說一,認真起來的呂鵬友,只要別張開他那張嘴說話,搭配上他這一身軍訓服和這個身高與體格,遠遠看去還是挺有魅力的。
“這個扛旗的是徐行室友來著。”徐年年把鏡頭對準呂鵬友,“小夥子可以嘛,幫他記錄一下。”
正這麼說著,呂鵬友已經帶著國旗隊走過了主席臺,臺上的領導都已經把目光轉向了後面的方陣。
結果就在呂鵬友正步改成正常行走的時候,他右腳上的鞋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不小心鬆了開來,隨著他最後一腳高高抬起的正步,刷的一下,右腳的鞋就瞬間飛了出去。
“臥槽!”徐年年的攝像機精準的錄下了這一幕,看到呂鵬友的鞋子飛出去後,還特意將鏡頭對準了鞋子飛遠的方向,眼睜睜看著鞋子落在了跑道外面的位置。
所幸呂鵬友還算鎮定,竟然壓根就沒去管自己的鞋,直接赤著一隻腳,帶領國旗隊一路走過剩下的跑道,絲毫沒有慌亂的表現。
“他鞋子是不是飛出去了?”因為徐年年說那個領頭的是徐行的室友,於幼嘉就多看了幾眼,結果就冷不丁的瞅見一個玩意飛了出去。
“嗯……”徐年年憋著笑意,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其實也不錯了,好歹沒有自亂陣腳,扛旗手哪怕丟失了一隻鞋,依舊堅持走完全程,說不準還能登上校刊,褒獎一番呢,也不算是壞事兒吧。”
“那倒也是。”於幼嘉聽後莞爾一笑,“而且還有你這裡的精準錄影,建議你友情提供給校刊編輯。”
“哈哈哈待會兒我得跟徐行說這個。”
徐年年笑的很開心,繼續跟於幼嘉看匯演。
大概一直走到三點多的時候,總算輪到了徐行。
可惜,徐行全程中規中矩的,徐年年一直拿著攝像機鏡頭懟著他拍,但是既沒有拍到掉鞋子,也沒拍到裂褲子,有點可惜。
“這邊結束差不多就是飯點了。”於幼嘉看了眼時間說道,瞥了眼旁邊的徐年年,試探著問道,“一會兒我跟周敬要去吃烤肉,你要不要帶上弟弟一起去?”
“好呀。”還在偷拍徐行的徐年年不假思索的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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