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清冽的雪松香氣迎面而來,暮池眨巴眨巴眼睛,心口處的那慾望便又被勾了起來。
好難受……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大概是真的覺得委屈了,暮池想哭了。
她恨自己這副身子,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發情期?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的話,她也不必每天待在國師府,可以出去做更多的事情和準備。
謝容暄的事情還沒有得到解決,她居然又出現這種情況……
腦子裡一片混亂,暮池抵在季景言的肩膀上,終於不管不顧地哭出了聲。
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啊!真的煩死了!
暮池放聲大哭,完全不管季景言的反應,眼淚打溼了季景言肩膀處的衣服,季景言便感覺到了溫熱。
“小白……”
季景言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放開抓著小白的兩隻手,卻伸出手去安撫小傢伙兒的後背。
“小白,小白乖,我不是有意對你發脾氣的。”
“小白不哭好不好?”
“小白我錯了,不哭了好不好?”
“……”
季景言並不會安慰人。
更何況之前也沒有過把女子弄哭的經歷,季景言顯然是真的慌了神,說出口的安慰的話卻來來回回只有幾句。
“小白小白,不哭了好不好?是我的錯,是不是弄疼你了?”
小傢伙兒哭了,季景言哪還有心思去管什麼“男人”不“男人”,只是一味地去哄她,恨不得將她想要的東西全擺放在她面前。
“不哭不哭,手腕痛不痛?”
季景言一邊安撫著放聲大哭的小傢伙兒,另一隻手想要去抓暮池的手腕。
暮池還沒緩過勁兒來呢,完全不想理會季景言,甩開季景言湊過來的手,繼續哭。
季景言耳朵都急紅了,好看的唇緊緊抿起,季景言任由小傢伙兒將昂貴的衣裳打溼,一隻手輕拍她的後背,另一隻手摸著小傢伙兒的小腦袋。
“抱歉小白,是我太兇了,嚇到你了……”
季景言聲音早就柔和下來了,他輕哄著少女,一句重話也不敢說了。
季景言居然還分出心神在想,如果現在的情形讓婁靖嘉看到了,那傢伙肯定又要念叨他了。
什麼“貓妖”,什麼“法術”,“引誘”之類的。
季景言無奈地笑笑,手上的力道一如既往的溫和。
或許婁靖嘉說得是對的。
他可能早就被面前的小傢伙兒下了法術了。